越华不在的时候,小侍卫总是自欺欺人,骗自己王爷不是真心喜欢对方,但人现在明晃晃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再骗自己也骗不下去了。
仓铭注意到了沈停云的不对劲,多少猜出了小侍卫心里不痛快,但没有拆穿对方,只笑嘻嘻地问他是不是被药苦着了,这么半天没个反应。
沈停云顺着仓铭的话点了点头,道:“你小子给我掺了黄连了吧,怎么这么苦?”
“别胡说,爹爹我这就给你拿蜜饯去。”仓铭起身端着药碗出去,“王爷有事在忙,过会儿我就亲自去跟他说你醒了,让他来看看你。我看你这么久不见王爷,该是想了。”
“别,别胡说!嘶……”沈停云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张牙舞爪地炸起毛来,结果扯到了肩胛上的伤口,倒吸了口冷气,“王爷忙便忙了,我一个侍卫而已,怎么能劳烦王爷?”
“这话可就生分了,王爷对你怎么样,你自己也清楚。你昏迷这几天,王爷可担心着呢,我不第一时间去禀报,反倒又是我的不是了。”
仓铭说着说着嘴又欠起来,端着个空药碗站在门口,笑道:“好好跟着王爷,说不定什么时候收你做个侧室。”
沈停云气得满脸通红,也不管自己的伤口,起身就要去揍仓铭,仓铭捧着碗就往外逃,边跑边喊沈停云回床休息,刚跑出门口,迎面撞上一人,碗里剩下的药渣也泼洒了对方一身。
看清了自己撞上的人后,仓铭吓得不轻,立刻连连告罪。
“无妨。”越华看了身上药渍一眼,皱起眉头,微微有些不悦,但嘴上并未责怪,问身边侍婢要了绢布草草擦拭了一遍,随后目光越过仓铭,朝他身后看去。
“听说沈侍卫为了王爷身受重伤,我刚到王府,想着过来看看。”越华道。他初来王府,正是拉拢人心的时候,虽然沈停云只是个下人,但王爷看重,他也不能掉以轻心。
而刚到院中便听到了“做侧室”的话,说明自己这一趟确实没有白来。
“公子来得巧,停云刚醒。”仓铭笑笑,引着越华走到沈停云床榻边,又跟沈停云说,“这便是越华公子,咱们以后的当家主母。”
越华忙说不是。
沈停云靠在床头,没看见越华的脸,扯着架子要给越华行礼,被越华拦住了。
“咱们都是伺候王爷的人,没这么多礼数。”越华道。
仓铭想起自己方才瞎说要沈停云给王爷当侧室的话,噗嗤笑了出来,随后又立马告罪说要去后厨送药碗,为越华搬了个凳子,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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