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铭见了沈停云,满脸高兴:“你可回来了,我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好呢。”随后便将来龙去脉告诉了沈停云。
前几日京中传来旨意,说要王爷独自一人立刻回京述职,只许带一名小厮。长途跋涉的,仓铭武功又不算拔尖,换成其他人又唯恐照料不好王爷,因此正在烦恼。如今沈停云及时回来,一切便迎刃而解。
“正巧你回来,我便留在维州照顾越华公子,等弄清了京都那边儿的情况跟陛下的态度以后,再接公子进京。”
“越华公子?”沈停云纳闷,自己出去办事不过半月,怎么从哪儿冒出来了一个越华公子。
仓铭早就知晓小侍卫心悦王爷,因此故意先说给他听,以免小侍卫以后自己知晓了,再心里头难受。
“你刚走,维州知府便设宴,宴上请了维州头牌,也就是越华公子,谁知王爷对公子一见倾心,立誓非他不娶,让我们下人皆以王府主母待他。”
沈停云听着听着人都傻了。怎么自己才走了半个月,王爷连终身大事都定好了?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自己真的要面对这天的时候,沈停云又觉得实在难过。他不敢开口多问,愣在原地,仿佛只要自己不询问,下一个瞬间仓铭就会露出得逞的笑来,说没有什么越华公子,自己逗着玩的。
可惜仓铭没能说出小侍卫想听的话来,拍了拍沈停云的肩膀,叹了口气:“停云,你看开点儿吧,跟王爷真不合适。”
沈停云没想太多,下意识问道:“怎么就不合适?”
仓铭摇摇头并不回答。
沈停云这才意识到自己脑子一热,错说了话。王爷金尊玉贵,又风流清雅,自己不过是个贱籍出身的侍卫,哪有跟王爷相提并论的资格?
小侍卫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你都偷了王爷一晚,还不知足吗?这世道,什么都不可怕,只有人心不足最可怕。
可是……可是……即便心里清楚,但还是控制不住难过。
小侍卫撇撇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拼命忍着没在仓铭面前哭出来,快步走向了后宅。
半月未见,王爷还是从前那副倜傥风流的样子,穿了件竹青色的云锦长袍,见到自己后面带浅笑,说道:“停云,回来了?”
见到了齐时雨,沈停云立刻将心里的那些难过丢到了九霄云外,朝着王爷跑了过去,像邀功的家犬一样拿出了辛苦半月调查得到的名单。
“不错,托付给你的事情,总比旁人放心些。”齐时雨小心地将小侍卫来之不易的名单收了起来。
不过一句云淡风轻的夸奖,小侍卫却如同得到了万两黄金的赏赐,高兴地傻笑了起来。
齐时雨也没多说什么,吩咐人收拾行李,立刻启程回京,临走时连越华公子都没去看。沈停云心里好奇越华公子的长相,但转念一想,王爷分不清样貌,越华公子能入了王爷的眼,也一定不会是个只长得好看的空壳子,不过短短一面,自己能看见的也只是皮囊,见与不见原本也没差别。
回去的路上坐的船,帆船顺着风摇摇晃晃,一路往西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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