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当即称罪,纷纷下跪,殿上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齐时雨跟着跪了下去,心说小皇帝最近火气挺大,该让人送些冰糖雪梨进宫,清热去火。
喻寒依走下了龙椅,眸子扫视着朝堂上的每一个人,轻描淡写地说着最诛心的话。
“王伟谋是赵相女婿,自然是有勇有谋。孙仁是李尚书门生,也自然是德才兼备。如今朝堂举荐的可用之人,竟皆是师出有名,朕心甚慰。”
被点到名字的赵相和李尚书抖着叩首,口称不敢。
“怎么不敢?朕看你们敢的狠。如今好好一个金銮殿,变得竟如菜场一般热闹,难道并非拜诸位所赐?”
一众告罪声后,齐时雨转身上了台阶,坐回了椅上:“罢了,宣王殿下替朕走这一遭吧。”
弄到这个局面,自己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群臣若有反驳,也成了私心,因此更是无人阻拦。齐时雨这才明白过来,小皇帝发了这么一通火,只是为了能不容拒绝的把这差事扔到自己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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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卫溜出宣王府的时候,身上还发着低烧。
“都说傻子不会伤风,你怎么还能起了热?我可不信你真病了。”季明归歪在医馆的椅子上,还在给病人把脉,见着沈停云,头都没抬,只埋头写起方子来。
沈停云没有反驳季明归骂自己傻子的话,只跟他说:“若不是得了病,我来医馆找你做什么?”
季明归送走了客人,朝沈停云眨了眨眼:“谁知道是不是沈侍卫看上了我的美貌。”
沈停云没听出来这句话里的揶揄跟玩笑,一本正经道:“不会,你没王爷好看。”
季明归差点一口老血喷在柜上,骂人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
“沈停云你有病吧?”
沈停云点点头,说,是啊,没病谁来你这儿。
季明归:……
“是王府里的大夫医术不精,看不好你,非得来找我?还是你家王爷烦了你,不愿意让人给你瞧?”季明归拿沈停云一点儿办法也没。沈停云就是个木头,对着木头抛媚眼,抛出去也是白瞎。
沈停云摇了几下头,跟季明归说:“我不是因为着凉,府里的大夫按伤风的法子给我治,这烧退不下来。”
季明归扬眉,示意沈停云说明白是个什么意思。
沈停云素来跟季明归要好,便把昨夜之事半遮半掩地说了。
“什么?王爷酒后乱性,你半推半就就给从了?”季明归人都傻了,一嗓子喊出来,把沈停云吓了一跳,伸手就去捂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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