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暴君一词,到不足以抹杀薛北望功绩,威胁到其帝位。
又过半年,白承珏腿脚方便,薛北望便将封后一事提上日程。
朝堂上再度因男后一事,吵得沸沸扬扬。
薛北望端坐在龙椅上,神色漠然。
“若圣上执意要立男子为后,老臣就当场撞死在殿上。”
紧接着又有旧臣跪下,愿以死明鉴。
薛北望单手托腮,看着接连跪下七八人,唇齿间挤出一声嗤笑:“别说撞死,哪怕你们想要满门抄斩,孤也可以让你们如愿以偿。”
一时间闹着要死的朝臣面面相窥,偏得有性子烈的正起身往柱子上撞,幸得被秦小将军上前拽住。
“他想死,拦着他作甚,让他死,”薛北望起身,双手杵着桌案,冷锐的目光环顾了一圈,“孤登这帝位,一个个力没出过,话却不少,若不是看在都是前朝股肱之臣,今时今日还容得你们在此寻孤晦气?”
“圣上当真要寒了一种老臣的心?”话已至此,还有人往刀刃上撞。
薛北望道:“王大人,宁昌县水患一事处理的如何?”
王大人一惊,赶忙低下头。
“呵,孤都知道的事,王大人却迟迟没有折子递上了,这心思难道都放在孤家事上了?那么喜欢替孤后宫操心,干脆到后宫中做内监总管如何?”
语毕,刚刚还要死要活的几个人,默不作声。
想当年个个看薛北望无缘帝位,多加打压,如今朝中武将皆时薛北望一手培养起的心腹,文臣中也有好几个要职已被薛北望替换。
如今朝中旧臣极难再牵制薛北望。
见无人开口,薛北望道:
“立后一事,孤只做告知,不是来与尔等商量的,谁要以死明鉴,宫中多得是柱子,你们一人撞一个也够用得很!”
说罢,薛北望翻开折子,有关参立后一事的奏折一本接着一本的掷地,一声声清脆通明,刚才还吵吵闹闹的旧臣,个个低头不语。
薛北望将最后一本有关立后的折子掷地,眸中透着杀意,冷声道:“要谁再敢将对孤未来皇后有所非议的折子递上来,就收拾东西还乡,”
“事情做得污糟,一个个还有脸管孤的家务事,孤乐意立谁为后,便立谁为后!”
此后,白承珏立后一事,虽流言蜚语难绝,但终归无人敢再非议。
立后大礼提上日程,尚服局为白承珏量身后赶制皇后大礼的婚服,朱红袆衣上一双彩凤绣得栩栩如生,发髻上花钗十二树,白承珏坐在梳妆台前,宫婢正为其上妆。
待红纱掩面,白承珏被扶上花车与薛北望一道游街,透过薄纱看清白承珏脸上的珍珠靥,额间南珠旁细珠点缀。
薛北望看了白承珏许久才缓缓回过神,精致的女儿妆下,他竟恨不得将白承珏藏起来,不要被旁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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