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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面露讶异,见来人杀气逼人,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薛北望径直走向白承珏:“我来晚了。”

“不晚。”

薛北望道:“里面都处理干净了,可没来得及止住传信的烟花,现在县衙外应该为了不少人。”

白承珏浅笑道:“正好,刚刚顺手捉了个人质。”

二人全然未将威胁放在眼里,挟持着白彦丘朝地牢外走去。

地牢外除去横七竖八的尸身,就唯有木楞站在尸海里的三匹烈马最为显眼,白承珏用麻绳将白彦丘双手绑紧,绳子的另一端在马背上束紧。

“皇叔你不能这样,我是你亲侄子!”

白承珏跨坐于马上,看着被绑在马身旁的白彦丘,笑意温柔:“我只不过是野种。”

“皇叔不是这样的,那都是气话……”白彦丘慌张的看向白承珏,那张布有刀痕的脸牵扯出讨巧的笑容,“你我是血亲,你不能对我这样!”

白承珏眸光一冷,看着白彦丘一字一顿道:“我从不和畜生攀亲。”

马鞭甩起,快马下,白彦丘整个身体于地上拖行,白承珏一拉缰绳看着白彦丘被勒红的手腕双眼微眯,白彦丘疼得痛哭流涕,还真没有少年君王的气质。

到底还是在拖着白彦丘前行之际放慢了马速。

伴着风声,传来白彦丘的哀嚎哭泣,白承珏充耳不闻,马匹离开边城城门,白彦丘双腿已是鲜血淋淋,可人质还在手上,追兵只敢远远跟着。

薛北望道:“快到了。”

白承珏再度将马速放慢,见白彦丘现已奄奄一息,用腰间匕首划向拴着白彦丘的麻绳。

麻绳未断,追兵中飞驰而来的一箭正中刺中白承珏后背,白承珏眸光一滞,紧咬着牙关手中匕首转而刺向马身,马匹飞快向前,白彦丘叫得撕心裂肺,好在匕首已经将麻绳划开大半,随着烈马奔驰,绳索尽数断裂白彦丘身体在草地中打了个好几个转,最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

李公公看向人群中,被白彦丘强行带来的苏芷柔手握长弓看着不远处不知生死的白彦丘笑容诡异。

她坐在马上,看着不远处躺在草丛中的白彦丘,话音中参杂着令人毛骨悚人的笑声:“死了哈哈哈,都死了才好,姓白的都该死!”

从来就没有不满争宠,也从未有什么攀附权贵不择手段,只不过是当年先皇手中的一场灭门惨案,未能斩草除根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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