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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鸨和龟奴离开,他回到房内,朱唇上叼着白帕,淡然的拉开袖子将一罐白色的药膏抹上手臂的刀伤,他紧咬着白帕,埋头在梳妆台上,握紧的拳头一下一顿的敲击着桌面,手臂上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一刻钟后,薛北望留下的伤口没有一点存在过的痕迹,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眼眶里含着泪,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那三十下戒尺的疼比这能让人白骨生肉,冰肌玉骨的奇药比起来,只不过是小虫轻噬而已。

现在看着薛北望心疼的模样,这出苦肉计也算是没白费心思。

屋外传来敲门声,小二在门口道:“公子,朗中给你请来了。”

白承珏握住薛北望的手腕摇了摇头,现下还紧抓着花楼女子的角色,模样楚楚可怜。

还未开口,薛北望轻拍了两下白承珏的手背以作安慰:“别怕,绝不会暴露你是男子的之事,我让他悬丝诊脉,保证离你远远的。”

“恩。”

薛北望微微抬头,小木子心领神会急忙把门打开。

店小二道:“公子,我这找了好多个大夫,都不愿意为花楼里的姑娘看病,好不容易这位陈大夫的愿意,这出诊的诊金要比其他大夫高些。”

薛北望嗤之以鼻,那些人跑去寻花问柳的多了,现下出诊看病,倒嫌弃起花楼女子的身份。

倒真真是些道貌岸然的祸色。

陈大夫刚背着医箱走近,薛北望轻咳了一声,小木子先一步拦在了陈大夫身前。

“钱的问题,我们爷给得起,你就在此处坐下悬丝诊脉就行。”

店小二看了一眼屋内,见没什么吩咐,离开了客房。

薛北望为白承珏腕口拴上丝线,陈大夫坐在远处的椅子上边诊脉边询问白承珏的情况。

听着熟悉的女声入耳,酥酥的感觉打上心头。

白承珏开口说话无论是女声还是男声,听起来都格外悦耳。

“只是普通的风寒,开两剂药,温水煎服,喝完便可药到病除。”

小木子道:“陈大夫请。”

等二人离开,安静的房间内,白承珏握住薛北望的腕口。

“那大夫多半是在敷衍了事,何须花这些冤枉钱,你想想这普通营生的大夫,哪有会悬丝诊脉,就算有,看那大夫的年纪,恐怕也没有这种本事。”

说完,他掩唇发出轻咳,身体卷曲在床上,握着薛北望的手慢慢松开。

薛北望道:“望闻问切他总会吧,你本就染了风寒,按照这样去治多半也不会错。”

“治风寒的药,那需那么贵的。”

“我给得起,你只需好好养病,身体早日痊愈,我心里也会好受些。”薛北望又想到了白承珏背后的瘀伤,不忍再去看那双会发亮的眼眸,“我去催催姜汤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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