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远远的,有些避之唯恐不及的感觉。
他明明还在车上还没去接盛欢,怎么一睁眼就看到盛欢和他待在房间里,而且盛欢还被人绑着,陆靳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往前移动着身体,就见盛欢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战栗着身体,明明身后已经是床头柜了,还往后藏着,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地开口,声线低哑,“宝宝……”别怕我。
话一说出口,像是意识到某种可怕的情况,陆靳言脸色一变,竟然是顾不得还被捆绑着的盛欢,跌跌撞撞地往房间门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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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盛欢眉头紧缩,突然地睁开眼睛,入眼便是熟悉的布局,又是回到了陆靳言的房间。
昨晚那人离开后,盛欢撑了好久实在是累得不自觉睡了过去,连绳子什么时候被解开了都不知道。
关于昨晚的记忆她记得十分地清楚,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她摸着记忆,闭着眼睛,从床尾慢慢地往后退,盛欢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顾不得下楼去寻找陆靳言的身影,翻身拉开床头柜,几乎都不需要去找,立马就看到了摆放整齐的瓶瓶罐罐。
艾司西酞普兰,阿立哌唑等,盛欢身为医生自然了解这些控制情绪的药物,再联想到那天看到的短信,人格分裂最重要的便是心理治疗,药物只是起控制极端情绪的作用。
陆靳言人格分裂,她和他生活了那么久,竟然都没有发现。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从未想过答案距离她近在咫尺,也从想过,她每天亲密相处的人,从一开始就对她戴上了一层假面。
如果一开始只觉得那个声音异常的熟悉,熟悉到让她淡忘掉某种可能,在之后想起来后,便是深深的恐惧。
一个是她喜欢并决定一生陪伴的爱人,一个是她憎恨得欲杀之而后快的变態,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同一个人。
陆靳言,陆靳然,呵,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名字,身高,体型都差不多,从一开始,是她忽视了其中的线索,怎么会有人对她的行踪掌握得如此精细,只有陆靳言做得到,而且在陆靳言陪在她身边的时候,那个人才不会出现,而且从他的言语间透露着的,都是对陆靳言的熟悉感。甚至有时候,她都觉得陆靳言某些动作语气像极了那个她所厌恶躲避的人。
那原本就是同一个人。
点点滴滴,都在向她透露着这个认知,是她自己没去注意发现。每次被绑架,醒来就是在熟悉的房间里,她一直以为那人本事大过天,可这别墅区都是监控,若是来了一个陌生人,门口的保安又怎么可能会放他进来,又怎么可能瞒天过海地把她送回房间,还有上次,她找陆靳言提出想要查看别墅的监控,可别墅监控却如此巧合地坏了。
他在对她犯罪,也在自我消灭证据。
盛欢的后背一凉,拿起手机就给陆靳言打了电话过去,她想自己有必要和陆靳言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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