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紧盯着她。
盛欢心里一惊,整个人如惊弓之鸟一般弹了起来,“啊!”
走廊上的光直直地照了进来,他整个人挡住了大部分的光,但还是能看得到大概的轮廓,盛欢怔怔地看着立在她床前英俊的男人,抬手摁住自己的胸口,平复着自己跳得过快的心跳,惊恐的情绪在隐隐地作祟,开口便带上了指责的句调,颇有些口不择言地失去了她以往的冷静,“你有病啊,大晚上不睡觉,站在我床边干什么?”
陆靳言整个人隐在了黑暗处,盛欢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也是能感知到他略有些焦躁的情绪,虽然她不明白他是从何而来的焦躁。
“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了?”陆靳言开口,嗓音温温淡淡的,像是不经意地问起,带上了点漫不经心的意味。
“没有。”盛欢立马矢口否认,她和陆靳言的关系,还没熟到是可以随意说出那种事的地步。
以他冷漠的性格,是不会说出任何安慰她的话,虽然这安慰无法缓解她的痛苦,但好歹能让她心里舒服一点,就好像是一种被人娇宠在乎着的感觉,但陆靳言不会,甚至她开口请求他帮忙的话,陆靳言不见得会帮她,只会自取其辱。
她反驳得太快,有种心虚的感觉,像是在掩耳盗铃一般,陆靳言盯着她瞧,皱了皱眉,不加思考的,伸手抬起她的下颚,让她那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清晰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下,也看得更清。
比起下午见到的明媚娇艳,取之的是一种柔弱的苍白,病态的感觉,依旧是很美。
反而让人有种想要摧毁的欲.望。
陆靳言的力道很大,对她,就好像是失了怜惜之情一般,又或者是他根本没考虑这方面的问题,无论是下午扣着她的手腕,还是现在掐着她的下巴,一种不受控制的力道,仿佛要将她狠狠碾碎。
她甚至毫不怀疑,只要陆靳言的力道再重一分,她的下巴便会脱臼开。
盛欢扭着头,想把自己的脸从陆靳言的手上逃离开,察觉到她的动作,陆靳言的眼神染上了几分凉薄的冷意,掐着她的下巴就把人拖到他跟前,俯身细细的瞧她,“你现在顶着这张死鱼脸,告诉我你没事?谁信?”
听着陆靳言的话,盛欢便有些恼怒了,张着一双眼睛瞪着他,“我死鱼脸那也是我的事情,不关你的事,放开。”
“呵,”他扯唇发出了一声轻哂,声音突然地就低柔了下来,似笑非笑的,“不关我的事?”
盛欢其实很少和陆靳言相处,她摸不清他的情绪变化,但不知为何,突然地就有些紧张,口腔一阵干燥,伸出舌头抿了抿唇,想让自己对陆靳言能别那么紧张。
但几乎是动作做出来的瞬间,她就后悔了,不知道从哪看来的话,对着男性抿唇,是一种挑逗的行为。
她有些尴尬,明明之前对着他也是极尽各种挑逗,但就是不想在病中虚弱的时候,对着陆靳言,让他以为,她在挑逗他,如同色中饿鬼一般。
粉嫩的舌尖伸出,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皮,又极快地缩了回去,陆靳言看着她的动作,眸色不自觉暗稠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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