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透着股古怪,孟今今看了看两人,微微颔首,转身出去。
一早,服侍孟今今用早膳的小荟小声告诉她,西园门处有护卫把守,昨夜她刚回来,这些人便来了,还有人看到,她回来的时候,身后远远的跟着一个人。
她隐隐预感不妙,当是府中戒严,没有多想,随意吃了早膳就去看宋云期了。
可在宋云期的院门外,她被拦了下来,本该守在宋云期身旁的若卿也不知所踪。
孟今今那不祥的感觉愈加浓烈,打算过会儿再来看看,转道去找了和儿。走在青石小道上,她总觉得有眼睛在看着她。
小家伙这会儿正哭得抽抽噎噎的,孟今今安抚了她大半天才把她的情绪缓下来。当得知和儿就在半个时辰前去看过宋云期的时候,孟今今心里一跳。
昨晚那封大夫怪异的行为一直在她脑中徘徊不去,这些事加在一起,好似暴风雨前的天儿,沉压压的令她发闷。
“驸马……”
小荟疾步匆匆地寻来,孟今今看她神情仓惶,心道难道是宋云期的情况变坏了?
小荟还算细心,看了眼和儿便飞快地低下了头。
和儿正在抄佛经给宋云期祈福,抬起小脑袋看了她们一眼就继续专心致志地抄经,没有注意到。
孟今今面不改色地起身,和小荟走到门外,压低声音问:“又发生什么事了?”
“若卿公子,若卿公子他,他,带了许多人过来将您的屋子全翻了一遍,像在找什么。”
那不详的预感被坐实,孟今今指甲掐进了肉里,勉强镇定下来,找了个借口先和小荟回了西园。
就如小荟所说,她的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只不过屋中多了个栾子觉,俊俏的面容气得扭曲,咬牙切齿:“他这是什么意思?!”
栾子觉的火气看起来比她还要大,而恰巧宋云期那边的人过来传话,让孟今今过去一趟,随心而来的还有若干护卫,像是她要不肯过去,就要用强的。
他绕过孟今今就要去找宋云期,“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孟今今忙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扯了回来,“你在这里等着,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他要是去了,场面就更混乱了,究竟是什么情况也弄不清楚了。
她捡起翻倒的凳子,把他按下去坐着,“我肯定没事,如果我一直没回来你再去找我也不迟。”
栾子觉反扯着她站起身,“不行。”
拗不过他,她只好和他一同过去,路上好说歹说,他才同意在院门外等待。
进了屋,孟今今撞上若卿的视线,那眼神杀意毕露,却又像是碍于什么,没有动手。
直觉告诉孟今今,宋云期中的毒和她有关系,或者该说,她被当成下毒之人了。
封大夫让她坐下,要为她诊脉。
孟今今照做,片刻后,封大夫收回手,道:“她服用过解药。”
“你竟敢毒害主子?解药呢?!”
若卿目眦欲裂,双拳紧握。
一股冷意从脚底窜上,她暗道了句果然,虽然猜到了一点,但这会儿还是难免慌乱,脑子空白,半晌才开口:“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解药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她手心满是冷汗,僵硬地松开了些。
“你竟敢不承认?!是你看你那瞎眼夫侍眼睛快要好了,想要尽早离开,所以才下的毒手吗?!”
若卿显然已经失了理智。
孟今今也缓了缓,直视着若卿,“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害他。又不是要一辈子留在这皇子府,我没有理由做这么冒险的事情。”
“你与那二皇子拉拉扯扯,纠缠不清,莫不是受他指使?!还有你身边的辛出度堇,难道他们没有想过吗?!”
“他们不会做这种事。”她颇为无奈地解释,如果他们真想害宋云期,她便不会牵扯其中,“至于二皇子,他险些害了我,我怎么会听他指使。”
若卿一时噤声,怒火腾腾地瞪着她,一旁的封大夫这时开口了:“驸马可知您平日用得什么熏香是由哪几种香料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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