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朋友多?真的是去聚会?我看他是浪去了,看高中那帮女同学去了!”
“昨天晚上喝到大半夜才回来,烂醉,倒床上就睡,气得我都没睡好。”
“他要是解释不清楚围巾上的口红,我看婚也不用结了!”
程骁南拉了把椅子坐下:“先别放狠话,听听沈深怎么说。”
沈深住得不远,来得也算快,季苒刚喝了半瓶燕窝,玄关就传来按密码的声音。
其实沈深也还懵着呢,他昨儿出去同学聚会估计是喝大了,还没睡醒,就听程骁南打电话,说季苒在他家哭。
沈深也是一脸懵逼,脸都没洗就跑来了。
沈深进门没顾得上和虞浅和程骁南打招呼,眼里只有季苒红肿着眼睛坐在沙发上的样子——
她受了万般委屈似的缩着肩膀,许是听到他进门的声音,把哽咽全都憋回胸腔,单薄消瘦的肩都跟着抖了两下。
沈深赶紧往她身边凑:“苒苒,怎么回事儿啊?哭什么?昨儿和我妈做美甲她说你了?甭理她,她更年期,就喜欢大红大紫的颜色,你喜欢什么颜色就做什么颜色,美甲又不是做给她看的......”
程骁南从沈深身后走过来,踢他一脚:“少往阿姨身上扣锅,和你妈没关系,季苒说你围巾上有女人口红,给解释解释。”
沈深抓了抓头发,对季苒说:“什么口红啊?有也是你的啊,我哪接触过别的女人?”
“你滚你滚你滚,我从来不用那种颜色的口红,老女人才用!”
“不是,那我真的冤枉,真没接触过女的啊!”
沈深举了三根手指发誓,“我要和别的女人有什么,我天打雷劈!”
季苒不理沈深,转过身,忍着眼泪继续吃燕窝。
这样的场合,就不适合旁人在了。
程骁南拉着虞浅推开暗门,两人上了阁楼,把空间留给那俩吵架的。
虞浅迈上台阶,不怎么放心地问,他们没事儿吧?
“出轨沈深应该是不会,他没那个胆儿,养猫都不敢养母的,怕季苒吃醋。这事儿多半是误会。”
程骁南走到阁楼门边,人往门框上一靠,捏了捏虞浅的手腕,“别操心,他活该,同学聚会有什么可去的,非要去嘚瑟,让他自己解释去吧。”
季苒说过,程骁南和他们是一个班的。
虞浅也就顺口问了一句:“你怎么没去?”
“没意思啊,处得好的朋友私下都聚过,连老师那边也都送过礼了。剩下一帮关系一般的,上学时候都不见得说过几句话,这又毕业这么久。八百年不见了,谁是谁可能都分不清,聚个什么劲儿?”
程骁南不怎么喜欢这种聚会。
他一个不喝酒的人,去看那帮不是特别熟悉的过去同学喝多了群魔乱舞?
还不如在家里陪虞浅看电影,边处理工作邮件边看虞浅做瑜伽都比聚会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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