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他那张148高分的试卷落在虞浅车上,她仔细看过,那个“1”,是后加上去的。
判断对错的空格里填着ABCD,就这态度要能考148,那她兴许真能去斯坦福读个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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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敞着窗,窗外宽大的叶片间悬着浅褐色的果球,那是虞浅最喜欢的二球悬铃木。
多数时间,程骁南都会在会议室里办公。
偶尔抬头看着外面的绿叶,会想起虞浅。
最近想起来的过往尤其多,毕竟虞浅本人就在“Eleven”。
那会儿虞浅开着红色敞篷跑车,停在附中后街的林荫老路上。满眼的翠色里,那辆红跑车格外显眼。
她穿了件真丝大V领的衬衫,衣摆掖在高腰短裤里。
车门敞着,虞浅一只腿伸出来蹬着车门,皮肤在阳光下白得晃眼。
那时候程骁南才18岁,血气方刚,看得眼皮子直跳,脱了校服外套丢过去罩在她腿上。
虞浅看他:“干什么?”
程骁南能说什么?
难道说,我再看要起反应了?
他别扭地偏过头,随口扯了个理由:“怕你冷。”
虞浅倒是真的披着他那件校服外套,但程骁南的后遗症更大了。
他穿着那件沾着香水味的校服打游戏时,几乎一直在输。
夜里他没忍住,没话找话给虞浅发信息,问她香水什么牌子。
虞浅居然没睡,秒回了个名字——
“事后清晨”。
程骁南这段往事还没回忆完,身边又响起“沙沙——沙沙——”的声音。
他不耐烦地扭头,看着沈深:“你能不能不削苹果了?”
“不行啊南哥,季苒说了,练不好削苹果不跟我订婚,你舍得我光棍一辈子吗?”
沈深一说话,手里的苹果皮断开了,他叹一声,“完了,又得重新来。”
程骁南懒得理他,却听见沈深忽然说:“哎对了,我今天瞧见咱们公司新合作的那位模特了。”
程骁南笔尖微顿:“然后呢?”
“长得也太他妈美了,真人比杂志照片上更美。”
沈深眼神往会议室里虚飘一圈,就好像怕自家女朋友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一样,“不过关于她的传闻可挺多的,对咱们以后的合作没什么影响吧?”
“说来听听。”
那些传闻程骁南也听过,沈深也没能说出更多,还是那些花样:
说她曾参与过校园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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