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启正准备新的经济学报社,闻言冷哼一声,就像看傻子看着他,冷冷道:“在殿下的心里,留下这么坏的印象,是值得什么骄傲的事情吗?以后,殿下看见你,就好像看见了一颗老鼠屎。”
秦宽:“……”
他要气死了!他的殊荣,因为被形容成老鼠屎,瞬间就不香甜了。
他回到家里,不气自己不气公主,就气莫启。知道莫启在搞什么报社,心里就有了一股比较之心,你不是搞报社吗?好,那我就做的比你更好,让你在公主殿下没脸。
搞什么呢?他实在是没怎么做过正事的,政治,政治不行,军事,军事不行,就是莫启会的什么经济学,秦宽也不会。
那他会什么?他想啊想啊,终于想出来了:他知道这京都城里,不少人家的八卦!
他要办个八卦报纸!
***
洪洞西,翰林院学士,自小家贫,比起其他家贫的同窗能在介绍自己的加上一句家徒四壁,他每次都只能介绍自己:家里无壁,只有洞。
又因那窑洞在村里的西边,他父亲给他取名为洞西。
洪洞西说自己名字的时候,就笑眯眯的,“后来我考取了功名,村西的那个洞就被人称为状元洞——哦,在下不才,成武二十九年间的榜首。”
在折青放出消息,想要一个人去云州的时候,他也是第一个过来,跟折青这般介绍自己。
他今年已经三十八岁了,家里有妻有儿,但也只有妻和儿,没有了父母。
“臣是云州人,还是胥江人。臣知道,在胥江那个地方,想要读出书来,是多么不容易。”
“臣家里那个窑洞,之所以被人奉香,是胥江百年来,只出了臣一个考上的。”
“臣幼年的时候,家里太穷,没有银子读书,可先生却说臣有天赋,臣家父母就白日也不歇息,晚间也不歇息,最苦的那一年,他们每天吃野草喝喝水度过,但是,臣,能坐在学堂里读书。”
“人人都羡慕我,人人都讥讽我父母,寒门难出贵子,想要出人头地,何其困难。要是读不出来呢?那怎么办?”
洪洞西已经过了感慨的年纪了,但是在谈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会叹气感慨,“臣是个自私的人,明知道父亲母亲过的是什么日子,但还是捧着书不放,那段日子,臣咬着牙,闭眼读书,不看父母苦。后来终于考上了状元,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却是给我家父母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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