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苻坚?”
那人楞了一下,继而蹲下身子来拉住他的手放在手心捂着,“弟弟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连我都不记得是谁了呢?我是你的哥哥,是大秦的君王呀。”
“你果然是苻坚。”萱城听见自己的心在跳,跳的好快好快,仿佛都能跳出胸膛一样。
那人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把他的手拉到胸口,萱城一下子觉得好暖和。
“我是苻融,是你的弟弟,是大秦阳平公,对不对?”他这样问。
那人笑了,“弟弟,你记得,我还以为你真的忘记了。”
他缓缓说道,“昨天夜里我军开始攻城,本以为攻下一座颓垣败壁是轻而易举的事,却不料竟是那样的坚不可摧,你当时在城下指挥大军,不想突然之间就滚下了马来,我以为你怎么了,御医说你是劳累过度,我很怕,弟弟,你知道吗?我对攻下他们的城池很有信心,可我这心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总感觉你不在我身边一样。”
萱城撇撇嘴,你当然静不下心了,我就不是你弟弟。
可他没这样说,他只是轻声问了一句,“这是你第几次攻打燕国?”
“弟弟你怎么问这样的话?”
“第几次,你告诉我就可以了。”萱城不耐烦道。
“景略说先从洛阳开始。”
萱城点点头,“果然是这样。”他看过《十六国春秋》,苻坚伐燕共有两次,第一次是公元369年冬月,苻坚命王勐第一次征伐燕国,攻下了洛阳,第二次是在公元370年,一举攻下了邺城,前燕灭亡,苻坚完成了一统北方的重要一步。
他有一丝的侥幸,却不知道这侥幸来自哪里,冥冥之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在叫他,“萱城,萱城,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前世莫念,一梦醉长安。”
罢了,既然来了,就好好的待在这里吧,总有能回去的法子,萱城这样想。
“哥哥。”过了半响,他这样叫了一声。
那人楞了一下,继而笑着应道,“弟弟。”他把他的手紧紧的裹在怀中,闭上眼叹气,“弟弟啊,你可要好好的,母亲说他很想你。”
“母亲?”苻坚的母亲不就是荀太后吗?如今这也就是他的母亲了。
史书上说荀太后心狠歹毒,逼死苻法,又冤杀了许多功臣名将,这样子的女人怎么可能是他萱城的母亲呢?
萱城疑道,“你说的是荀太后吗?”
“弟弟不要这么叫好吗?她是你我的娘,我们氐人进了长安,占了中原,好不容易从那个氏族小部落走了出来,母亲她欣慰极了,她总是说你,想你。”
“难道我不在她身边吗?”萱城没好气的反问。
“我登基的那一年,你就搬出去了,不在宫里住着,她想看你,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不想见她,我知道你是恨她的,恨她逼着我杀了苻法,你和苻法那么的交好,这件事我对不住你,可我也不能违背她的意思,娘她终究是为了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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