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么早?他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皱了皱眉头又想缩回去。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他有点不耐烦,但又觉得可能是有什么急事儿,接通后关掉了影像模式,只剩下声音还传过来:“喂!”
“不在家。”
“臭小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你跟谁说话呢?”
“妈,你这么早打电话干嘛?”严远洲揉了揉眼睛,从被窝里半坐而起,手指梳理着季西风刚长出来的头发,轻声提醒道,“你小点声音,西风还没起呢。”
“你小子到底给人家孩子折腾成什么样儿了?”严妈妈指控了一声,而后迅速切入正题,“你跟人家也这么长时间了,不打算带回来给妈妈看看吗?”
严远洲:“……行吧,我问问他。”
季西风打了个哈欠,在他怀里费力地睁开眼,昨天可真是给他折腾得够呛:“谁啊?是给我的消息吗?审判结果出了没有?”
“没有,睡吧。”严远洲拍拍他的后背,顺手将屏幕再度亮起的通讯器调整为静音,屏幕上划过的审判结果也被他一起略过了,语气平静地回答道,“是研究室的电话,你好好睡。”
“嗯……”季西风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听他这么说,又放心地闭上了眼睛睡了个回笼觉。
等这天早饭的时候他才真正知道了这通电话的内容,他搅动着碗里的粥,例行将自己的个人终端打开浏览了一遍,把最新的新闻消息都看过,又接收了海葵发来的判决结果。
“判决结果出了。”季西风一边小口小口地喝着粥,一边说道,“当庭宣判的,当地时间下午六点庭审结束。”
“嗯……”严远洲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好像是咱们这边早上五点吧,那时候我们还没醒。”
严远洲这话可是大大的谦虚了,别说没醒,都不知道五点那会儿两个人才睡了多长时间。
“嗯,”季西风的注意力还在审判结果上,只是点了点头,“赵燕川是死刑,那个赵家也没有为他活动一下吗?”
严远洲嗤笑一声:“还活动什么?他们已经放弃他了。”
“为什么?他不是赵家继承人吗?”
“他已经是阶下囚了,赵家怎么还会认他?”严远洲的嘲笑声更大了,“现在赵燕山回来了,又能担得起这个担子,赵家人也不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去捞一个注定要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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