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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一见陛下,便见陛下身缠大功德。朱纯荣恭谨道,眉眼中还带着几分惊叹。

功德?慕襄将这两个字眼嚼碎了去,对朱纯荣的欣赏顿时散了些,当时也是那类好奉承之人。

功德这二字放在师禾身上还有的说,放在他身上可谓是无稽之谈。

于是本想着封朱纯荣为工部右侍郎,现在是直接降了一级,先用一月再看看。

朱纯荣踏出门槛时还没想明白,怎么就平白无故变了职位,是他哪句话说错了?

看来传闻虽然不可尽信,但有些倒也不假。即便大功德在身,也还是君心难测的帝王。

慕襄看了眼窗外的夜色,知道不能再拖了,才开始启程未央宫。

师禾早已候在了桌前,像是在等他前来,看见他怀中的酒坛子后,目光微微一顿:殿下今日怎想要饮酒?

今后怕是没机会了。慕襄将酒坛子往桌上一放,随后让试毒的宫女下去,还未见国师大人醉过酒。

师禾看了眼试毒宫女的背影:殿下往后

慕襄堵回了他的话:谁敢在国师面前摆弄毒物?

师禾没再说什么,而是帮他打开酒坛,给两人面前的酒杯都斟满。

慕襄和师禾碰了杯,将第一杯酒一饮而尽,问:国师百毒不侵,不会还千杯不醉?

师禾微微摇头,道:不知。

慕襄微讶:国师之前没喝醉过?

师禾顿了顿道:过去不曾饮过酒。

慕襄一怔:那日宴席上,是你第一次?

师禾又给慕襄酒杯斟满,默认了这件事。

慕襄独自饮下第二杯酒,借着宽大的袖摆遮掩自己神色。

难怪。

那日他们那桌菜色明明被人下了料,师禾却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加阻止,又在他泡药浴且不得纾解时加以指导,言语间确实和平日有所差异。

想起那日当着师禾面如孩童般懵懂无知、磕磕碰碰的行为,慕襄只觉浑身燥热,耳边好似传来了那日自己不知羞耻的喘/息。

一定是酒太烈了。

他尽力平息着神色:这坛酒是孤从东宫顺过来的。

师禾嗯了声:我知道。

慕襄也不意外:这大襄还有什么事是国师大人不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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