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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或者不去对我来说只代表这次有没有白忙活,能不能得到一笔功德而已。他说着,从后视镜看了眼乐安愁苦的小脸,很快收回视线。

乐安是个很感性的人,总是能对其他人的疾苦感同身受,悲他人之悲,幸他人之幸,就像曾经的折阳。

第二天下午六点,折阳准时带着杨守诚的魂灵去到他自己的墓地。

在他的碑前已经站了四个人,还有两个没来。

乐安数了数,念叨着:

还差杨娟娟和曾广。

不只她在数,杨守诚也在数。

一看到那四个人,杨守诚就拎着油纸伞撒欢一样跑了过去,一点都不像个老人,他绕着这四个人转圈,一边数着一边嘟囔:

我的乖猴孙,我的乖猴孙一二三四还有两个呢?

布偶猫蹲坐在乐安身后,小声说道:

可能不来了吧。

乐安看着不停数着一二三四的杨守诚,觉得眼眶有些热,抹了把脸,发现她居然流泪了,她一个鬼居然流了眼泪。

已经来的四个人互相之间也不交谈,只是站在杨守诚的碑前久久的沉默。

时间一直到六点半,杨娟娟终于来了,手臂上缠着绷带,脸上的青肿比昨天更厉害了一些,但是没有涂任何粉底。

她红着眼眶走到杨守诚的碑前,哽咽说道:

老师,我听您的,我终于鼓起勇气离婚了,我想好好生活,重新开始。对不起我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辜负了您对我的期望,我一直不敢见您

杨娟娟的话就像打开了一扇门,一直沉默的四个人都哽咽起来,不断对杨守诚的碑说着各自的生活。

他们的生活充斥着各种酸甜苦辣,已经成人的他们或许早就习惯将这些独自背负,此时面对杨守诚才敢一桩桩一件件的吐露出来。

杨守诚早就不乱跑了,此时坐在一旁抱着油纸伞,不断呢喃着:

还差一个呢,还差一个呢

又过了十分钟,曾广终于到了,怀里抱着一堆东西,他气喘吁吁地走到碑前,放下怀里的东西,说道:

来,我猜老师会想看咱们再给他演一次的。

曾广带来的是一堆塑料金箍棒和孙悟空的面具,六个成年男女不约而同地拿起面具戴上,手里攥着金箍棒,哽咽着围着杨守诚的碑开始唱歌,一边唱歌一边学起孙悟空来。

这一刻起,他们仿佛一起回到了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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