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耽搁了一会儿,太医都急得束手无策。
“让开……”
乔旧语气微沉,伸手夺下了宫人手里的药,直接喝进自己的口中。
他揽过乔乔的后腰,按住她的脖颈极耐心地撬开她细嫩的唇瓣与齿关,将那苦涩的汤药哺喂到她的口中,渡气推药。
哪怕只是为了渡药,当着这么些人面前毫不避讳的唇舌相贴,亦是叫人感到不可置信。
几位太医们和宫人看得目瞪口呆,谁也不敢置喙半声,纷纷退让到一旁,面面相觑。
七八碗药都是如此渡喂下去,乔乔腹中胀满,却忍无可忍地连汤带药地呕出了一团秽物,吐在了天子的袍角。
那胡太医见此情形赶忙上前去诊脉,探那脉搏渐渐恢复平稳,这才彻底地松了口气。
“陛下将乔姑娘放平,待微臣为姑娘施针。”
如此一番忙碌,玉喜在听见太医说出“已无大碍”几个字时,那颗心才微微落地。
沉薇宫中如此大的阵仗,很难不传到容太后的耳中。
这容太后心里莫名的不安,心说不过是个庶民罢了?
天子这样大的动静,反而倒活像是她的不是似的,叫她的脸面往哪里搁?
她怀着几分责问之心亲自去了趟沉薇宫,岂料连乔旧人影子都没见着,在那殿中生生地等了一个多时辰。
直到乔乔这里彻底安顿下来,乔旧才从寝殿里出来见她。
“陛下,她不过是个随时都会被逐出宫去的庶民,你若是不想叫她死在这宫里,直接打发两个人过来看看就是了,带了这么多人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哀家把她怎么……”
可她话未说完,乔旧便猛地拂了她手旁的茶具,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让这容太后瞬间地震在了原地,呆住了神情。
乔旧的眸光浸着坚冰,幽渊里也凝了寒霜一般。
“后宫里头,莫要提及‘死’字。”
“母亲应当是庆幸的……”
他的每个字都风轻云淡一般,却重重地砸在对方的心头。
“因为倘若她今日有个好歹,朕可是要朱翠宫陪葬……”
容太后脑中嗡地一声,仿佛崩断了根弦一般。
她连那句她是他的母亲的话都说不出口。
她甚至不确定,他想要朱翠宫陪葬的人里,包不包括她这个十月怀胎辛苦诞育下他的母亲……
他难不成还敢弑母不成?
这个念头闯入容太后的脑中,让她浑身都置入了冰井一般,既是不可置信,又是一阵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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