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依然在轻声呢喃着,企图叫醒迷醉的小男友,可小男友相当不给面儿,依然一动不动瘫软在榻。
回家。
女人唇瓣的开合,在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尤为动听。
她的手,未免好看的过分,白皙、修长。
贺驰亦古井般的瞳孔中出现了褶皱凌波,面容一瞬间变得僵持古怪。
他几乎快要忘记了那一瞬间,内心深处汹涌而上的念头究竟是何种何样。
惊艳?耻笑?妒忌?亦或是...毫无章法可言的,占有欲。
开什么玩笑?这分明,这分明是他兄弟的女人啊....
秦姐姐丝毫不觉危险。
目睹着一切贺驰亦忽然扒拉了两下头发,他觉得自己刚才对于女人的臆测简直荒唐愚蠢到可笑。
蠢是为低级,而蠢不自知最最低级。
与此同时,得知真相后的他,眼底染上泼天的兴味与歹意。
原来啊,他从一开始就错了,这里面的一个个并不都是孤魂野鬼,至少有一个人不是。
他有深夜冒雪来接他回家的人。
一个美丽的,在他梦中出现过的女人。
而一旁的骆征已然醉意懵懂,偌大包厢里,满心满眼他只认得面前来接他回家的女人。
他将头埋进秦温喃的颈窝,像是八爪鱼似的要缠绕上她:“阿姐你来了。”
“你想我不想?”
想必无数个日夜亲昵的相拥才会这样熟练。
守在骆征身畔的秦温喃浑然不觉不远处某个家伙扭曲的目光,满心满眼只有自己那醉的稀里糊涂的小男友。
见骆征醉得不轻,她注意到掉在地面的皮夹克,捡起来抱在怀里,抬头面露无奈,轻轻摸了摸他的脸,继续试图唤醒他:“阿征?回家了阿征。”
声音太柔了,酒杯都要柔皱了。
贺驰亦觉得小腹有热流。
操蛋,玩儿完。
骆征的脸坨红,他不听,只是一个劲的往秦姐姐的怀里钻,嘴巴里嘟囔着:“阿姐身上好香。”
再发展下去,情况可能会变得不可控,秦温喃的语气也开始变得慌乱起来:“阿征听话,不要闹。”
“没闹,阿姐我们结婚吧。”骆征猛地抬起头,视线虽泥泞,仍定定地看着她。
秦温喃手一僵,不知道是酒后胡言还是酒后真言,总之那一瞬间秦温喃的意识是空白的。
结婚?她确实有想过他们以后会结婚,但当切切实实地从骆征嘴里听到这句话时,大脑还是会不自觉一片空白。
见秦姐姐不说话,骆征又开始闹起情绪来,他伸手就要扯她胸口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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