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市下了整整一夜的纷雪。
城市银装素裹,到了隔天正午,太阳也不甘示弱高高挂悬,企图融化一地的绵白。
高楼落地窗的窗帘大开,阳光透进来,将屋内照亮。
标准的双人床,棉白色的被褥隆起两道,一男一女紧挨着。大概是昨夜的浓情欢愉消磨了不少的体力,右侧的女人翻了个身。
秦温喃能感觉到背后滚烫的热源以及规律的呼吸声。
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一方面是暖洋洋的被窝一方面是身后抱着她的人,秦温喃觉得后背上已经闷出了层薄汗。
她躺了会儿,睡意逐渐被热意所取代,虽说浑身乏力但是后背的粘腻感令她无所适从。
秀气的眉微蹙,睫毛翕动,过了一会,秦温喃缓缓睁开了双眼。
有光。
第一反应是有光亮。
她眯起眼睛,用手臂遮光,疑惑不解地看向光源,一截藕臂在阳光下仿若透明。
视线处,窗帘只拉上小半,外面的天色一览无遗。
原来昨夜放纵到居然连窗帘都忘记拉上,她有些懊恼大意。
乌黑的头发肆意倾泻在鹅黄色的被单上,一夜酣睡,脸蛋带着迷人的坨红,五官典秀秾丽,像是幅泼了墨的宫廷画。
只是后背的粘腻汗水稍微破坏了些许美感。
她想起身去卫生间洗个澡,顺便换套衣服。
结果她刚起身,整个人就被拦腰扯回了被窝里。
“唔,阿姐。”身后的人睡意惺忪,察觉到了怀里的动静,嘟囔着叫住她,还不忘将头往她的脖颈里钻了又钻。
这声阿姐将她半边身子都叫酥了。
说话的人名叫骆征,是她的男友。
不,更确切一点来说,是小男友。
骆征比她小了8岁,不久前刚过完23岁生日,足足一米八三的个头,而她不过堪堪一米六八。
小男友不止精力旺盛,还特别黏人爱撒娇。
由于工作的缘故他们已经一周多的时间没见了,昨天刚回来,骆征足足折腾她到大半夜才消停,秦温喃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男友的手臂箍她箍得很紧,秦温喃有些喘不过气,扭头对他说:“阿征,你松开我些。”
闻言,少年笑笑,叛逆地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就不,阿姐的身上真暖和。”
“阿征,我热。”她嗔怪。
“热?”
“那我就帮阿姐凉快凉快。”骆征说着就要伸手去解开她的睡衣带子。
察觉到他想做什么后,秦温喃的脸颊火速漾红,立马捉住他肆意的手,急促道:“阿征,不要闹。”
这句不要闹,明显带了点儿愠怒的调调,骆征见她这样凶自己,动作瞬间停了,他撇了撇嘴,一脸的不高兴。
“我一会还要去上课。”秦温喃见他耷拉下眉眼,随即柔声解释。
昨儿折腾得那么厉害,她属实有些吃不消。
闻言,骆征委屈巴巴地将手收回,再度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颇为不满地嘀咕:“阿姐,你那钢琴老师的工作还没辞呢?整天跑来跑去,不嫌累啊?再说,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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