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店长虽然没见过白宴几回,但对这活祖宗的名号可算是多有耳闻,此刻干笑两声,话有些接不下去。
白宴倒也不为难他,直接让他穿上衣服到店里来。
“啊?去…去店里?去店里干什么?”
“我弄张高级会员卡,顺便充个五万块钱。”
裘店长只觉两眼一黑,望着外头浓重的夜色,压着嗓子问:“您怎么想着今天办卡了?”
白宴整个人往旁边树上一靠,吊儿郎当的样子,“老子办卡还得你来挑日子?”
说完,他也不跟裘店长废话,“啧”的一声,直接挂上了电话。
年晓泉被眼前白宴这一通“粗暴”的行为吓得神情有些恍惚。
白宴觉得她这模样跟家里萨摩耶有那么几分像,忍着上手抓两把的冲动,轻咳一声,一边迈步往前走,一边自我解释到:“我回去的时候想了想,不能就这么白白便宜了你,等我这五万块钱充完,你天天得给老子认错卖命。”
年晓泉无比乖顺地眨了眨眼,思考半晌,又忍不住歪着脑袋问了一句:“可您都没有头发了呀。”
白宴被她这话问了个踉跄,眯着眼睛看向身边的傻子,开口咬牙切齿:“老子一群女人,两天换一个带过来,你管我有没有头发。”
年晓泉这下终于不说话了。
她一边觉得眼前这人道德水平有些低下,一边又觉得他实在孩子气得厉害,这么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跟他们村口那只老黄狗似的,你喂好肉它不吃,你不喂它抢着要。
年晓泉于是只能点头答了声“好”,伸手去接白宴递过来的手机,没想灯光太暗,一个没注意,手机掉在地上,往旁边滚了两圈。
年晓泉连忙弯着腰去草丛里找,她出来时工作外套留在店里,现在只穿了一件薄单衣,弯腰时,隐约露出里面白嫩的半截腰肢,一双长腿也因为弯腰的动作崩得紧紧的,被风一吹,贴在皮肤上,夜色朦胧里,就显得格外笔直细长。
白宴站在旁边,看得眼睛有些发直。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年晓泉身上那股子廉价洗衣粉的味道他也不觉得难闻了,无趣的性格也不重要了,精神的饱满全面失守,肮脏的肉/体欲望一瞬间占领了人生的高地,白宴那张漂亮脱俗的脸上难得露出些许纠结的神情来,一半是自我怀疑的忐忑,一半是对于“女人”这种神奇生物的初次沉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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