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安太后让老嬷嬷摆纸研墨,快速地写了两封信,一份叫皇城军长送回给那来信汗使者,一份则直接派人送去给那批远在汗国的垣军队。
前一封信的内容笑嗤汗王自不量力,妄想用那点金银珠宝来叫垣军撤军,还肖想着让大垣公主过去和亲,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想求和,却这般敷衍,真实不把大垣看在眼里!
后一封信的内容则算是太后懿旨,告知那批垣军,速速攻城,莫要懈怠拖延,耽误时间,争取一举夺下汗城,若是得胜,必有重赏!
说到底,安太后根本就没想过,衡明世就在那批突然出现在汗国的垣军里,她甚至都猜到了那批垣军应该是封启率领的,却独独没去考虑衡明世这个不定因素。
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衡明世还是一个傻子,就算是设计演戏逃离了她的掌控,也不会聪明到哪里去。
毕竟,那的书靠着装疯卖傻,才在皇宫中勉强生存下来的小皇帝,又能有什么手段对付她呢?
要是他有手段,就不会装疯卖傻这么多年,都不敢下手,更不会像是一个失败者一样逃离皇宫,逃离她的掌控。
在安太后看来,这就是小皇帝对自己感到惧怕的最好证明。
……
安太后将一切都盘算得很好,殊不知,她方才得一言一行,都被藏在屋顶上的人给听了去。
藏在屋顶上的黑衣人很快将自己听到的消息一字不漏的传达给了自己的主人,也就是先一步离开了安太后的宫殿的离王安怀延。
安怀延得知事情的全貌,也是十分震惊。
“……那是谁率领的军队,竟然如此勇勐,居然能杀到汗国那边……”安怀延听着影卫的禀报,眼中渐渐发亮:“若是这批军队能服从与本王,那岂不是如虎添翼?”
安怀延缓缓踱步着,心中心思飞转,又喃喃自语道:“可若是让他们继续打下去,无论到时候能不能夺下汗王城,等他们归来时,肯定会深受百姓敬仰,到了那时,本王再想掌握他们,难度只会更大。”
安怀延:“而且,有战争就会有伤亡,要是那些人全都死了,那该多可惜?”
安怀延越想越是皱眉,最后缓缓摇头:“太后疑心深重,且刚愎武断,惯爱做那种卸磨杀驴之事,她嘴上说着要重赏,实际上,却是想要将人换位下来,顶上她自己的人,如此行径,定会叫将士们寒了心。”
安怀延拍板,对自己的影卫道:“去!速速将那些信截下来!绝不能让那两封信送出去!”
影卫:“喏!”
……
安太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叫人送出去的那两封信,居然会被她最信任的侄儿给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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