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抬脚就往走,沈娇没忍住,取了一包牛肉干,一边塞给他,一边让半夏去取牛肉羹,“夫君还什么都没吃,你胃不好,不能总饿着,喝碗粥再走吧,再急也不在乎这片刻功夫。”
想到陆凝的胃,燕溪面上也带了一丝担忧,“我先带人过去,主子片刻后再来吧。”
“不必。”
那边的事耽误不得,陆凝扭头对沈娇道:“装食盒里吧,我在马车上喝。”
沈娇让丫鬟赶紧装了起来,随后将食盒递给了燕溪身后的小厮,见他愿意带上,她多少松口气,却不知陆凝这么说,不过是想让她安心,出了府,他就和燕溪翻身上了马,根本没功夫坐马车。
他走后,沈娇却莫名有些不安,总觉得又要出事了,哪怕知道他不会有事,沈娇还是为他捏了一把汗。
这一晚她都没有睡好,总是梦到上一世的事,早上醒来时,她让半夏去前院看了看,才得知陆凝天蒙蒙亮时,回来了一趟,换上官服,便去了皇宫。
清楚他肯定一宿未睡,沈娇不由有些担忧,这样下去,他身体怎么吃得消。
她一早晨,都有些心神不宁的,赵紫璇也没好到哪儿去,她和荣傅的婚期定在六月十六,就剩两个多月的时间,最近张氏,一直催着她绣嫁衣,赵紫璇前两天还能沉得住气,手指被扎了几下后,才绣一点点,就有些不耐烦了。
她想撂摊子不干,母亲却说,自己绣寓意好,成亲后,也会和和美美,念咒似的在她耳旁念个不停,赵紫璇都要喘不过气了,索性跑来了沈娇这儿。
瞧见沈娇后,她就眼泪汪汪蹭到了她怀里,搂住了她的腰,感慨道:“成个亲可真难。”
沈娇有些好笑,等表妹坐好后,沈娇就拉住了她的手,打算仔细问一下,发生了何事,让她如此感慨,谁料却听她疼得嘶了一声。
沈娇这才发现,她手指上密密麻麻多了十来个针眼,还挺吓人的。
沈娇有些心疼,“怎么扎到这么多次?你也太不小心了。”
赵紫璇又哭唧唧蹭到了她怀里,寻求安慰。
她打小就喜欢舞刀弄枪的,骑射也很是不错,对女红却抗拒得很,也没那个耐心,是以今年都十几岁了,连个完整的荷包都没绣出来过,这次让她绣嫁衣,对她来说,自然是比登天还难。
她越是急,越是会扎到,才绣了几天,手就被扎得不像样了,这点疼,她倒也不介意,当初她跟着哥哥偷偷习武时,吃得苦比这多多了。
她实在是被母亲念叨怕了。
赵紫璇哼唧着回道:“扎几下倒也没什么,如果母亲不再逼我绣嫁衣,我宁可被扎一百下,你都不知道她现在有多爱念叨,几年前还不这样,这两年,年龄一大,整日碎碎念,哎,我都想给她抓点药,好好给她治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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