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睡梦中，季清淮哼唧似的痛呼了声。
他身边的解颜本就没睡着，闻声轻声问道：“怎么了？”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季清淮倏然睁开眼，他的手一直搂着解颜，彼此的依偎让这个怀抱更加温暖，嗅着解颜身上清淡的柚子香味，季清淮皱紧眉头，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解颜被季清淮突然的举动惊到了，起身的同时伸手打开灯，灯光乍然亮起，季清淮不适应的眯起眼，心绪被这明亮的灯光平复了些。
解颜看季清淮脸色不大对，担忧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季清淮不动声色避开解颜的视线，抬手按住额头，“我……头疼。”
“着凉了吗？”解颜说着伸手要试季清淮额头的温度，想试试季清淮有没有发热的症状，这本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动作，季清淮见状却是一惊，慌乱躲开。
解颜伸出去的手顿住，季清淮也有些错愣，亦有些不知所措，解颜平静的收回手，掀开被子下床，“我去帮你倒杯水。”
季清淮的目光跟随着解颜从床边到房门口，解颜出去之后他的目光也没有移开，就那么呆愣愣的望着，思绪一直很恍惚，直到解颜端着水杯走进来，季清淮才收回视线。
接过解颜递过来的水杯，季清淮扬起头，一口气喝光了里面的温水，他坐在床上缓了片刻，身上那阵异样的冲动感觉逐渐消失，他这才松了口气。
季清淮把手里的空杯子放到一边，旋即抬起头看解颜，回想起刚才他躲开解颜的举动，季清淮试探着去握解颜的手，见解颜没有拒绝他便凑近抱住了解颜。
季清淮的下巴压在解颜肩上，深吸了口气，“我好像……做噩梦了。”
解颜一直都是一个细心的人，不是季清淮一句做噩梦就能糊弄过去的，“只是噩梦吗？”
季清淮闷闷嗯了一声。
解颜有些无奈，季清淮不愿意和他说实话，他就只能自己问了，“前段时间，你是不是去见过许洛？”
解颜低头看着抱着他的季清淮，“是不是又被影响了？”
这个“又”字已经说明了一切，季清淮侧过头看解颜，“你都知道了？”
“嗯。”解颜道：“圣诞节那晚我就知道了。”
季清淮有些惊讶。
解颜回握住季清淮的手，语气平和的问他，“这么多天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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