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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子越微微低头,沉着脸,“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茶茶退了一步,讷讷开口,“好吧,对不起。”

随后她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数学卷子,“封子越你给我讲一下题吧,我不太会最后这道。”

对很多人来说,数学卷子就等于催眠药,不知道封子越是不是这样。

“不会。”然而封子越看都没看卷子。

他拉了一下床上的被子,似乎将手里的什么放了进去。

茶茶又好奇了一下,但是不至于细究,“你都高三了,你就教一下我嘛……”

细细软软的声调,猫儿撒娇似的,让人难以拒绝。

封子越瞪着她,到底还是在床头坐了下来,手指敲了一下床头柜,示意她把卷子放下。

茶茶连忙凑了过去,自己搬了一张凳子,乖乖坐好。

这张卷子没什么难度,茶茶纯粹是想催眠封子越,所以才过来。

封子越又不傻,见她假正经的模样,便知道她心里有古怪。

不会是……忽然想见他,所以才找了这蹩脚的借口吧?

封子越垂着的眼睫微微颤了一下。

茶茶盯着他的脸颊,“封子越,你很热吗?脸都红了。”

封子越用没有情绪的眸子瞥她,手掌在她头顶一按,冷漠地开口,“看你的卷子。”

“……哼。”茶茶拱了拱脑袋,甩开他罪恶的手掌。

带着嗔怪意味的一声轻哼,让封子越心头微痒。

是他长大后从未触及过的柔软。

把时间耗到凌晨后,封子越丝毫不见困意,而茶茶眼皮子已经千金重了。

她努力撑开眼皮,封子越将卷子一推,“明天再讲。”

“那你困了吗?”茶茶带着鼻音问。

见他点头,茶茶才收起卷子,恍恍惚惚走了出去。

茶茶回卧室时,发现陆烟房间没关好门,还有声音传来,于是她探头看了眼。

——

陆烟在接管陆氏的那一天,就让人重新把房间装修了一遍。黑白灰的设计,总是给人十分压抑的感觉。

陆烟穿着黑色睡裙,靠在窗前,手里夹着一支烟。

荆烈在汇报些什么,她也没细听,就是忽然朝他勾了勾手指,“荆烈,来陪我玩玩。”

荆烈抬起冷酷的脸,轻点头。

将平板放置一边,他便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他掐灭陆烟的烟支,抱着她到了床上。

压抑的气氛被一拂而散,室内开始升温。

陆烟看着身上的男人,伸手拂去他额头的一抹汗水。

荆烈哑声问她,“还是没感觉?”

认真的态度,像是给她检查身体的医生。

事实上,他的晋江不可描述早就不可描述了,传递着属于他的热度。

陆烟摇头,有些恶趣味地问,“那可怎么办呢?”

荆烈已经习惯了她这样子,反而很淡定,“我去冲一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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