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脉搏在均匀地跳动,好像略微有点快。
温暖的手掌握住了我的手,他还是没有消失。
我抬起头,终于鼓足勇气问他:“你……是真的么?”
下一刻整只手突然被牢牢握紧了,紧得几乎疼痛起来。然后,眼前的左回风低下头,轻轻地抵在我的额头上。
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我清楚地看见他深黑的眼珠渐渐蒙上了一层湿意,温柔得好象江南的春天。
“傻瓜,我在这里陪了十几个时辰了,当然是真的。”
门开了,左舞柳端了一小桌东西走进来,在床畔放好,看看我又看看左回风,会意地转身出去了。
她风采依旧,秀丽如画的眉目间带着盈盈的笑意。
左回风依然抱着我,视妹妹来去如同无物:“秋,好好休息,等你再好一点,我们就回家去了……”
眼前渐渐朦胧成一片,我微微偏过头躲开他的视线,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左回风,好像每次分开一段时间,再见到你时,我都在生病……
后来对于相识以来的种种分离重逢以及前因后果,左回风是这样点评的:“当你的决定正确的时候,时机总是不对;等到时机对的时候,你又往往太执拗,好在我舍不得丢下你,历尽千辛万苦千难万险才算死里逃生,所以现在…………”
……某种程度上,他说得并没有错。
可是上天终究厚待于我。醒来的时候,我终于可以握住他的手。
而唐斐,唐斐留给我的疼痛缈远曼长,似乎永不消失。
好在,他还活着。
只要活着,过去总会无可避免地飘零而去,随即现实扑面而来,轮转往复,如同日升月落,花谢花开,江流入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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