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光远以为她呆住了,有点想笑,刚要开口,言昳一伸手,捞住他脖子往下一压,仰头狠狠啃住他。
山光远后背僵硬,往前趔趄了一下,手撑在桌沿才没被她拽的朝她倒下去。言昳可不管,简直是在空旷的书房里亲出声响的地步,他忍不住纠缠来往,喉结滚动,正要伸手去抱起她。
言昳缓缓松开揽着他脖颈的手,嘴唇嫣红,退后几分,手指顺着衣领滑下来,扯住他腰带,笑道:“周围又没人,就贴一下哪算亲。亲出响来才是香吻吧。”
山光远抿住嘴唇,低头直着眼睛看她,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她柔嫩的脸颊。他忍不住想,这个亲近几分就快要把心脏给跳出去的状态,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言昳勾住他腰带往前一扯,而后伸手用力抱住了他的腰,长呼一口气。
他手按在她肩膀上:“别,我身上可能会有点血腥气。”
言昳深吸了一口:“还好。事情办完了?”
山光远点头:“很顺利。也派人去跟京兆尹打过招呼,他虽然不知道与我有关,但也很懂得看风向。只是我听说了些风言风语……”
言昳脑袋还闷在他腰腹上,装傻道:“嗯?”
山光远道:“听说韶骅腹中发现了二十三个被烧成焦木的小人,外头流言已经开始在说,韶家是当时山家被灭门的罪魁祸首。二十三……是山家灭门中死去的直系亲属的人数……”
言昳仰头笑:“发现尸体的是我的人。你上辈子报仇,我可一点没参与,这辈子你不会让他安享晚年,我也来给你锦上添花不好吗?虽说山家遭难,罪魁祸首还是宣陇皇帝,可也不能说就放过韶这个姓啊。”
她下巴贴在他常服的锦绣镶边上,眨眨眼睛:“韶骅凭此上台,又让韶家风头无两,他的子女凭什么不被此事牵扯?再说,不给韶星津来一巴掌,他就真当自己是举世清流了。”
山光远捞住她胳膊,让她别把脸再埋在她腰上,他捧住她的脸,道:“我其实还挺高兴的,你这一手确实高明。我恢复身份之后,山家名声洗清了不少,但是……还是有人被传闻所误,说什么山家被灭门也有自己的原因之类的……”
言昳拧眉气道:“这他妈的还有人出来当判官出来各打五十大板?我把他大卸八块,也都怪他长得一副很欠被杀的样子是吧——”
山光远被她气恼的样子逗笑了:“现在就让流言多发酵一会儿吧,我也想看看韶星津经不经得起审视。此事,应该也不会闹大,韶星津不敢。”
言昳有数:“现在睿文皇帝的丧葬和梁栩的登基才是大事,韶骅就是死在午门城楼上,也不能大过前头两件事。梁栩也不会允许韶星津闹大,这件事必然会被潦草掩盖。”
山光远想了想:“也无所谓,闹大了我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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