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沈东辉说过那番话后,司谣感觉自己对待游戏的态度发生了一点变化。
——从十分投入地打游戏,变成了非常不安地打游戏。
不安到,等待开局的那几分钟,司谣第一次将手伸向了自己放在旁边的书包。
争分夺秒地,掏出一本物理精典。
摊开在膝盖上,垂下脑袋。
她认真地看完题目,捏着笔,在第一道题上就卡了壳。
正想转身找一张草稿纸来算——
“选B。”
司谣被吓得浑身一打颤,下意识扭过头,猝不及防地,就对上了男生近在咫尺的脸。
“……学,学学长你,”她瞬间弹开,仰着脑袋,往后撤离一点,“睡睡醒了,啊。”
“嗯。”
身后,简言辞弯着点腰,视线不经心越过她的肩膀,正停在那道题目上。
“不是在打游戏吗?”可能是刚睡醒,他声线低淡,勾着点儿莫名的气音,“怎么还三心二意。”
“我,我们作,作业比较,多。”
距离咫尺,她听到简言辞询问:“很多吗?”
好半晌,司谣才小声挤出一个字:“多。”
简言辞笑:“那怎么还偷偷跑出来?”
“……”
这人怎么怎么怎么能管这么多!
司谣梗着脖颈,盯住卷子,又看了半晌的题目,忍不住重新扭回头:“为为什么会,选B?”
“算一下。”
他刚才不是也没有算。
两分钟后,司谣放弃了用意念做题,正准备从书包里找出草稿纸来算。
刚抓到书包的边缘,余光却突然瞅见游戏已经开了。
她条件反射地松手,想打完游戏再做题。就在下一刻,被扯到一半的书包顿时支撑不住重量,直接掉下了桌。
拉链开着,作业本和卷子哗啦啦散落了一地。
司谣连忙弯下去:“我,我我来……”
已经晚了。
她眼睁睁看着简言辞从地上捡起自己那张月考的成绩条,一瞬间,整个人僵滞成了一块人型小饼干。
大脑空白几秒后,是铺天盖地的不知所措。
简言辞还在垂眼看那张成绩条。
司谣迅速转过身,握上鼠标。像抓住一块浮木。
开始打游戏。
——31名。简言辞知道他们班只有39个人吗?
——但是她的英语也没有那么……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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