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香葡萄,也把皮剥了,紫莹莹的葡萄珠堆在碗里。
煮粥要用八九种不同的米和豆子,一样一样地淘洗,筛选。若是平常,首长哪会gān这些活儿?家里其他人来了他都不伺候,都是保姆做饭。
菜都已经做上了,就等着人到齐时将螃蟹上过蒸熟,这时候有人打进电话来。
打电话的是邵国钢,声音深沉严肃,带着歉意,急匆匆对老爷子说,今天临时有公事,就不过来吃饭了,抱歉。
老爷子沉着脸,气不顺:随你,忙你的吧。
邵国钢在电话里说:爸,对不住啊,最近最近忙个大案子,我这里走不开。
邵国钢倘若真来了,老爷子也未必看这人顺眼;可是这人故意不来,不露面,两家人有一天形如陌路不再来往,老爷子这心里就更加不舒服。
那狗屁当爹的电话刚挂断,臭屎儿子的电话也跟着进来了。
老爷子一听电话里是邵钧,心里顿时凉了大半截:钧钧,你今儿个也不来了?!
邵钧在电话那头喊:姥爷好!
老爷子气得差点儿把一盆剥好的西红柿瓤子扣地板上:不想来看我,以后都甭来了。
邵钧说:姥爷,我马上就到!
我就是提前跟您打个招呼,怕吓着您!我今天带我一哥们儿来咱家吃个饭。
是我认的一个gān哥哥
老爷子莫名其妙的:你爱带谁来就带谁,你自个儿过来吃饭就成!
罗qiáng一路开着车,车后座上带着包装鲜亮规整的烟,酒,点心匣子,见娘家人的老三样儿。
罗qiáng的一身西装,是头些天邵钧带这人专门上王府井高档男装店订做的。
罗qiáng平时穿得随意,不像罗小三儿成天瞎捯饬,满脑袋发胶,胳肢窝里喷古龙水,人五人六的,他平时就穿宽松的绸布棉布衬衫,厚底布鞋,后腰挂一条防身的链子锁,车后备箱里横着一条钢管。给罗qiáng买合身衣服,也不好买。这人胸膛厚实,肩膀很宽,大腿粗壮,像欧美男人的范儿。国内流行的不男不女的所谓时髦款式,嘬腿的瘦裤子,他全部塞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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