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实话实说:我爸不能代表我们家。我还有个姥爷呢,我们家我姥爷最大,我爸屁都不顶事儿。
罗qiáng问:必须得见?你姥爷对你有这么重要?
邵钧用力点头,一脸的期盼。
罗qiáng别过脸去,半晌,面无表情地说:你要是一定想让老子见,就见。我不在乎这个,可是你家里能不在乎?
邵钧眼里掠过一丝失望:你不喜欢我家里那种状况,是吗?
罗qiáng摇摇头,平静地说:你家里啥状况,跟老子就没关系,老子稀罕的是你。
邵钧歪头瞅着人,想了想,认为罗qiáng说得也有另一番道理。他伸嘴亲了一口,对罗qiáng挥挥手。
罗qiáng这人打小就性子冷,跟家长相处没什么经验,自个儿当年父子关系就没搞好,年轻时候大部分年月都野在外面,亲爹闭眼咽气他都不在跟前。家这个字的概念,在罗qiáng心里,更多的是由宝贝弟弟罗小三儿帮他具体化形象化,直到有一天,某个更重要的人填进他心里,让他心更软,更留恋感情。在罗qiáng的家里,他自己就是老大,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也没人能阻挠他。
罗qiáng心里,邵钧是他的人,这辈子都是他的人了,天经地义,铁打不动的。
不管你个大馒头是谁儿子,谁孙子,你这辈子是我罗qiáng的人。老子让你邵国钢当上这个局长,常委,就是送给你们邵家的聘礼!老子后半辈子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要,就要你儿子,要邵小钧儿陪我过下半辈子,老子就疼他,往死里疼
122、第一百二十二章佳节团圆【二】景山巧遇
罗qiáng载上他gān妈,往景山公园来了。
周末的景山公园,最近十年来维持着这样一个传统,全市群众自发组织集体唱歌的活动。每逢周六,大家伙坐车过来,齐聚景山,公园里围拢着一伙一伙大合唱的人群,有人带着手风琴业余伴奏,有人业余指挥,每周都来,风雨无阻。
程大妈最近也迷上群众大合唱,一头白发烫得很靓,穿个小花褂子,提包里揣着歌本。她脖子上系着gān儿子钧钧买给她的丝巾。儿子多了,需要操心的活儿就多,可是好事儿也多。四个大儿子,无论亲生的或者不是亲的,每个都是实心眼儿的好孩子,当妈的都一样拿来疼爱。
公园里人山人海,各个业余合唱团,跳舞团,已经提前圈占位置,一摊是一摊的。
罗qiáng陪着程大妈,直奔老太太每星期雷打不动参加的这个合唱团。这一摊基本都是中老年叔叔大爷,大妈大婶,唱的都是那个年代的主旋律流行歌曲,颇有怀旧的气氛。漫山遍野几百人齐声高唱《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huáng河大合唱》,场面可壮观了。
指挥合唱的那位老大爷,站在凳子上,感情充沛,双目炯炯有神。大爷看起来有一把年纪了,戴一顶军帽,穿的是军裤,衬衫左胸缀满军人最引以为傲的功勋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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