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带他回家的那个人,他的大馒头,大宝贝儿。
邵钧回头跟陈处那几个人打招呼:我说了罗qiáng不会跑,还要打报告呢你们?
这人就是犯拧巴,没事儿,我哄哄他。
邵钧走过来,缓缓蹲下身,蹲到罗qiáng面前:嗳。
罗qiáng板着老脸:来gān啥?
邵钧:你说我来gān啥?三爷抓你来了,让你一人儿瞎跑。
罗qiáng撒赖似的哼哼了几声:老子就是想,找个没人地方,找找自个儿家在哪
邵钧嘴角翘起来,似笑非笑看着人,伸手捏罗qiáng的脸:你说你家在哪?
我在哪?
我在哪你就在哪
再瞎跑我不要你了!
还跑不跑了?
俩人怔怔地望着,眼里心里都是软的,暖的
罗qiáng屁股底下稀里咔嚓几声,门槛禁不住了,破木头门槛彻底让俩人的重量压塌了!
邵钧后脖子弓得像一只发情的公猫,猫着腰,四爪着地窜着扑过来,蛮横地骑到罗qiáng腿上,两腿夹住胯骨,薅住罗qiáng的衣服领子。
罗qiáng一屁股坐在一堆烂木头里,怀里抱着他的人,辗转磨蹭的胸膛发出一阵粗喘。
陈处那几个人被迫又看了一轮活人秀,忿忿地用皮鞋扬起一脚土,扭过脸拼命咳嗽。
胡同墙根儿下乘凉的老大爷扇着蒲扇,扭头,瞪着这俩人看,脖子扭得都定住了。
俩人再分开时,嘴角还挂着晶莹的口水丝。邵钧脸色发红,眼眶微湿,桔huáng色的晚霞斜斜照亮了脸,特俊。
罗qiáng让对过的老大爷盯得后背发凉,大爷挺大岁数,可别临了快进棺材板儿了,再让咱给带坏了,带歪了!
罗qiáng一拍邵钧后屁股:回家。
邵钧神情有些怔忡,突然问:老二,以后会变吗?
罗qiáng半笑不笑:我变成啥?老子活半辈子了,还能再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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