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离稳了稳神,很没有原则地应承,好好好,咱不gān了,咱回家。我养你,一辈子啊。
绍菲听了他一句哄,在那头越发不可自抑地哭起来,边哭边翻来覆去地倾诉,大意就是,公司今晚摆了个饭局,由她们几个新人作陪,请的是圈子里几个有头有脸的名导演。
可惜那就是一群标标准准人模狗样的禽shòu,瞧见几个新人,还在饭桌上呢,就按捺不住,掀了女艺人裙子,又坐了大腿。
再往下,也就只能是开房这种限制级的了。
绍菲清清白白一个女大学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赶紧躲到酒店厕所里憋著声音哭,哭著哭著才想起来要给绍离打电话。
她是真怕了。
怎么能不怕呢?
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对生活、爱情、未来充满期待的时候,哪里能料到,生活会这么不期然,且赤luǒluǒ的,给她重重上这么一课?
她一个人躲在厕所里,也没人来烦。
这很正常,圈子里多的是自愿洗白了送上门的小肥羊,像她这么不情不愿的,人家还未必稀罕。
这么哭了半个多小时,厕所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然后就听到绍离在外面喊菲菲。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绍菲像是雏鸟归巢般的,一把拉开了厕所的单门,猛地扑了上去,胳膊搂著绍离的脖子,把脸深深埋进对方胸膛里,哽咽著说,你来了,离离。
绍离摸摸她的头,以尽量轻松的语气说,你都哭得肝肠寸断了,我还能不来吗?来,抬头让我瞅瞅,妆花没花?别一会儿出门吓到人啊。
轻轻巧巧一句话,立马让绍菲破涕为笑了。
绍离总有办法逗乐她。
这个夜晚,绍离骑著他用五十块钱从旧货市场掏来的二八大杠,车横杠上载著他家丫头,他的宝贝,他唯一的家人,义无反顾、毫无顾忌地回家了。
这一刻,青chūn依旧美好,生活也未必全无指望。
虽然对于绍菲来说,理想折翼,多少是有些受打击的。
可那又怎么样呢?
生活可不光只有梦想而已。
回到家,两人商量了一番,一致豪迈地决定:娱乐圈这碗饭,咱们不吃了!不稀罕!谁爱吃谁去!
可惜,牛不喝水,也有被人qiáng摁头的时候。
MES的发难来得前所未有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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