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姨娘脸色一变,眼泪要掉不掉地。
“国公……”喊的却是无比凄凉。
裴深却只是勾了勾手指,田二立刻上前来,笑吟吟呈上一堆证据。
“国公请看。”
“这几个人说的也没错,但是隐瞒了一些事情。”
“譬如说,去茂管城的可不只是这小子的舅兄,还有文贤公主派去的人。取的信件,也都是文贤公主通过东宫送出来的。”
“袁姨娘送去给陶府的,和四姑娘陶姑娘更没关系,而是给文贤公主的。”
“至于这位嬷嬷说,只陪着四姑娘去过寺庙几次,那这几次,都是嬷嬷给四姑娘放风,四姑娘在和文贤公主见面。说了些什么,可能还真有人知道。”
“偷跑出去的那几次呢,不过也是和文贤公主见面,见了丁家老爷,还帮人安顿,之后权当不知,等到昨儿世子和世子夫人成婚的时候。”
随着田二说的话,袁姨娘跪都跪不稳,身子摇摇晃晃地,全靠四姑娘撑着。
国公大吃一惊。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私下联络公主,还通过东宫?要命不要了!”
“国公只听世子片面之词,就要定妾的罪吗?妾跟了国公十几年,也不是外头没名没姓的,国公一点脸面都不给妾吗?”
袁姨娘哭着说。
国公问她:“你可有辩解?”
“妾无话可说,世子安排的这么好,妾只能什么都背负,就算什么都没做,也要被定下罪来。”
袁姨娘一边落泪,一边抵死不认。
余鱼甚至有些佩服她,事已至此,都能一口咬死了不是她。
但是她也知道,裴深不会冤枉她。
更何况,中间还牵扯了文贤公主呢。
余鱼记得,之前敏然郡主来时,顺口提过,四姑娘和文贤公主的交集不少。
甚至文贤公主在夏日里,派人去过庄子上,看望过袁姨娘。
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一个是公主,一个只是国公府的姨娘,怎么算,这般交集都有些来的微妙。
尤其是在游船那天过后,三位姑娘是眼睁睁看着文贤公主做了些什么,后来虽然无事发生,对外也宣称只是醉酒,但是文贤公主在其中的恶意行为,总该是看在眼中的。
四姑娘年纪再小也快十四,不是什么都不知晓的孩童。
这种情况,袁姨娘还能和文贤公主勾起手来,说她没有恶意,谁信。
“袁氏恶毒!”国公夫人拍桌而起,怒视跪在地上哭不停的袁姨娘,“我只当你是个蠢得,没想到,你却是蠢不可及!合起外人来害世子,昨儿婚事要是有半点差池,我非扒了你的皮!”
“妾做了什么了就要被扒皮,分明是咱们世子夫人的错!如不是她冒名顶替,怎么会让人羞辱到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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