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笙脸一红,什么时候以玫也这么不正经了。
以玫大笑起来,转头看到张续在马路对面向她招手,对默笙说:不陪你等了,我先走了。
好。默笙点头,以玫走出两步停下,却没有回头。
你们一定要很幸福,就算她低声说,几乎听不见,是为了我。
默笙一怔,她已经小跑着往马路对面去,始终没有回望。
以琛回来的时候看到默笙在盯着脚尖发呆:以玫先走了?
嗯。默笙抬头,没看到车。
下雪了,我们走回去。
哦。
她不太热烈的反应让以琛有些讶异,还以为她会雀跃不已。
默笙闷着头心不在焉地走路,眼看就要撞上路灯,一双大手及时拉住她。
你脑子里在瞎想什么?又想写检讨吗?以琛蹙眉。
默笙跑远的思绪慢慢回来,抬头傻傻地看着他一脸责怪,突然就好想好想抱住他手不由自主地伸到他大衣里,环住:以琛
以琛被她突如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放低声音:怎么了?
埋在他怀里的脑袋磨蹭着摇头,闷闷的声音:没有。
以琛想掰开她的手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默笙却怎么也不肯放,反而抱得更紧。
默笙!无奈的语气,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粘人。
这么大还撒娇会被人笑的。以琛低下头在她耳边说。
胡说!她哪有!
唔我试试我买的大衣暖不暖和。
随她去了。以琛无可奈何地任她抱着,苦笑着接受行人或暧昧或羡慕的目光。
下着小雪的夜晚,人来人往的闹市街头,第一次,觉得圣诞是个节日。
第十二章 原来
今年的农历年来得特别早,圣诞还没过去多久,转眼就是chūn节。
自然是要回Y市过年。Y市离A城不远,平时开车只要三个多钟头,过年路上拥挤,以琛和默笙早上出发,到Y市竟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察觉到身边的人安静了很久,以琛不由转过头,她从昨天就开始瞎紧张,怎么到了Y市反而好了?
默笙正怔怔的望着车窗外,连以琛长时间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都没有感觉到。
以琛眸中闪过莫名的qíng绪,顿了下突然开口叫她:默笙。
呃默笙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回头问他:什么?
你会不会打麻将?
打麻将?默笙怀疑自己听错了。
阿姨最喜欢打麻将,你要是不会,她大概会很扫兴。以琛云淡风轻的口气,却刻意把话说得严重。
默笙一愣,刚刚在脑子里盘旋不去的思绪都飞走了,只剩麻将两个字在转。怎么办?我不太会。默笙懊恼极了,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现在准备也来得及。以琛嘴角扬起浅浅的笑,停车。
默笙,我们到了。
这样热闹的新年她有多久没过了?
窗外漫天的飞雪,爆竹声不停的传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年夜饭,听老人唠唠叨叨。
你们两个孩子越大越不孝顺,一个jiāo了男朋友也不告诉妈,一个gān脆连结婚都不说
以玫朝以琛做个鬼脸:妈,你都说了一下午了。
难得孩子回来,你就让他们好好吃顿饭,不要一直啰嗦个不停。何爸说。
我看是你厌烦我吧何妈转而说起何爸来,怕老婆怕了一辈子的何爸立刻苦了一张脸。
那头张续听不懂方言,一直吵着要以玫翻译,以玫嫌烦,一个大男人居然开始耍赖。
默笙笑着听着,习惯了在国外冷冷清清的过年,在这样的温暖气氛里,竟然有不敢开口的感觉。
饭后何妈果然组织一家人打麻将。以琛早就躲进书房,以玫则主动要求洗碗,于是只有不敢反抗的何爸,默笙和准女婿上台。
何妈是打了几十年的老手,功力深厚,何爸做了几十年的陪练自然也不弱,以玫的男友从商,算计乃天xing。只可怜了默笙在国外待了那幺多年,对国粹一知半解,临时上阵,输得一塌糊涂。
以琛从书房出来简直不敢相信:一个钟头不到,你居然能输成这样?
默笙羞愧极了,讷讷地说:运气不好
以琛拍拍她的肩膀叫她站起来:我来。
这才叫势均力敌,默笙在一旁看着越看越有意思,到了一点还不肯去睡觉。以琛赶了两次没用,最后gān脆脸一板,默笙只好去睡觉了。
夜里默笙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开门声,扭开台灯:完了吗?赢了还是输了?
以琛掀开被子躺进去,一脸疲倦:阿姨一个人输。
默笙瞪他:你们三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的!
何氏家训,赌场无父子。而且阿姨不输光了是不肯歇的。以琛拉她入怀,快睡,累死了,都怪你不争气。
默笙立刻惭愧得不得了,平时他工作就忙得要死,回家过年还要受这种折磨,真是可怜。于是乖乖地靠在他怀里睡觉,不再吵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