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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时候你是不会向恒看了看他,直截了当地问,她去了?

以琛眼神暗了暗,不答反问:你找她的?

向恒点头,看了看以琛的脸色,叹气:看来我是弄巧成拙。

不,我要谢谢你。以琛淡淡地说,若非她给我重重的一击,我怎么会彻底的清醒。

你向恒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放心。以琛看着他,一脸平静,我和她已经彻底结束了。不,应该说,我的一厢qíng愿彻底结束了。

晚上十一点,以琛停好车走入电梯,脑子里还在转着后天谈判的细节。这段日子他好像都没有在十点以前回来过,手头好几个案子同时进行,天天忙得天昏地暗。向恒早放弃劝他,老袁则整天乐呵呵地算着本季度收入会增加多少,笑嘻嘻地说要给他准备一副最好的棺木。

其实他何尝不是疲惫万分,只是他太需要这种忙碌。

电梯叮的一声,十二楼到了。以琛走出电梯,边掏钥匙准备开门。所有动作在看到门口的人的瞬间僵住。

她穿了一条薄薄的毛衣,抱膝坐在他家门口,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怔怔地盯着前方的地面。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来。她看起来竟然比他这个病人更加憔悴,又清瘦了些,下巴尖尖的,愈显大的眼睛在看到他的刹那闪过慌张,整个人好像陷入了某种困境而走投无路。

谁都没有出声,以琛停滞了三秒,视而未见地举步从她身边走过。

平稳地开门,走进去,然后反手关门。

关门声却始终没有响起,他的衣袖被一只手紧紧地攥住。

以琛。他听到她的声音,低低的小小的,仿佛小动物的呜咽一样可怜,你还要不要我?

她知道她在说什么?!以琛只能狠狠地转身瞪着她,神qíng仿佛见了鬼。她的声音又小又轻,可是这样寂静的夜晚他怎么可能听不明白,他努力抓回一丝理智,想扯回他的袖子,她的手却顽固地拉着不放。

很熟悉的赖皮劲儿,以琛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怀念着。

放开。

※※※

也许是他的声音太严厉了,她的手竟然颤了一下,然后手指慢慢地慢慢地一根根地松开。

她低着头,以琛看不见她表qíng,脑子里却浮现出此刻她委屈而难过的样子。

每一个表qíng都清晰得历历在目,清晰得让他下一刻就会心软。

再不管她,以琛径直走上阳台上,寒冷的夜风使他清醒了许多。她向来都有把他弄得乱七八糟的本事,以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所以他更要冷静,不然必定溃不成军。

他走回客厅,她还瑟缩地站在门外。进来。声音已经恢复冷静,你要喝点什么?我这里只有啤酒和纯净水。他记得她最爱喝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

默笙摇摇头。

以琛没有qiáng求,在沙发坐下,完全是主人招待客人的架势: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默笙料不到他那样客气生疏,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今天去医院,医生说你已经出院

如果你是来探望病人,那你可以回去了。以琛打断她。

默笙说不出话来。

以琛看着她,略略讽刺地说:如果我刚刚没听错的话,你似乎是想红杏出墙,而我很荣幸地成为你看中的他停住没说:可默笙完全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她脸色蓦地发白,言语能伤人到什么地步,她总算见识到了,难堪之下只能挤出几个字:我没有。

没有什么?以琛紧迫的视线盯着她,难道你没有结婚?那只不过是你用来挡我的借口?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却带着九分的笃定,他的怀疑是有依据的,他知道她一直一个人住,她甚至还去相亲

如果是这样,以琛心中浮起淡淡的苦涩,挡他的借口啊。但是,那隐隐的喜悦又不住地从心底冒出来。

然而默笙却没有给他期望的答案,局促转开的目光里流露着淡淡的不安。

不用她说,以琛也完全明白了。什么理智,什么冷静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愤怒和难堪充塞他整个身躯。

何以琛,这个一厢qíng愿的小丑你还要当到什么时候!

好,你告诉我你要我做什么?在中国的秘密qíng人,还是你见不得人的外遇?赵默笙,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他要努力控制自己才能不让自己的手掐上她的脖子。

不是我我和他默笙被他的怒火吓住了,断断续续的语不成调,她和应晖的事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明白,qíng急之下唯一想到的是。我离婚了。她叫了出来,反而镇定了些,无意识地重复一遍,我离婚了。

离婚了?以琛的脸色更加yīn寒,他怒极反笑。你凭什么以为我何以琛会要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默笙呆住,眼神渐渐暗淡,肩膀微微地塌下去了。早料到是这样不是吗?她又何必来这一趟,让自己死掉的心再死一次吗?仅仅因为那几句诗,因为那张照片就孤注一掷的自己是多么可笑!

可是仍然想让他知道啊,我和他之间并不是这样的默笙徒劳地想解释。

够了!以琛忍无可忍地喝断她,你不必向我描述你和你前夫之间的种种,如果你想获得同qíng和安慰,那么你是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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