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青城。司徒对他总是有愧,不觉语气温柔了些:嗯,我回来好几天了,你呢,最近怎么样?
孟青城在电话那头凄惨的哀嚎:我又住院了!我好惨!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一个都不来看我!
司徒以为是他上次被徐承骁摔出问题来了,连忙说那我现在就过去看你。
孟娘顿时破涕为笑:要给我买花哦~
知道了
司徒徐徐真的买了一大捧鲜花去,孟青城换了一家医院,进去就跟探监似地,要经过层层安保盘查,最后还有专人出来核对了身份,才引她进孟青城的病房。
你哪里不舒服啊?这医院怎么好像不同寻常。司徒放下花,忧心忡忡的问。
哈哈!这里保安是严!孟青城jīng神奕奕的盘坐在chuáng上,气色红润,偏偏耷拉着眉毛一脸的倒霉相:我家里翻天覆地的逮我回去相亲,我只能躲在这儿,这医院别的不说,口风最紧,好多女明星都选择在这儿做手术,整个容、打个孩子,谁也不知道。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说起这些,青城公子顿时眉飞色舞的一脸风骚:我是谁啊?我想知道的事儿,抬抬眉毛就有的是人争先恐后的告诉我!
司徒徐徐简直无语,深深的为自己刚才对他愧疚的心感到愧疚:这丫哪需要同qíng和安慰?他也只配徐承骁的bào揍或者辛辰毒辣的吐槽。
听他眉飞色舞的chuī了一会儿牛,司徒徐徐额角微抽,觉得够了,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她该走了。
果然人是需要比较才知道好的,和孟青城待一会儿,就体现出她家徐承骁是多么的内敛迷人了。
挥别了依依不舍、满chuáng打滚的青城公子,司徒走到走廊那端去坐电梯,刚进去按下键,隔壁电梯走出来两个人,她从缓缓合上的电梯门里看了一眼,顿时一愣。
不到十秒的时间,她清楚的听到那两个人的几句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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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城正无聊的在chuáng上滚来滚去,病房的门被推开,他以为是漂亮的护士小姐来了,立刻正襟危坐,眼神一秒钟深邃忧郁,然后缓缓的、有腔调的抬起头,却发现是去而复还的人。
司徒徐徐的神qíng有些奇怪的迟疑,然后鼓起勇气、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问他:你刚才说在这医院里只要你想知道,就有人争先恐后的告诉你?
孟娘潇洒的一甩头,ofcourse~
我想知道这层另一头那个病房住的病人。司徒徐徐深吸一口气,说。
孟青城歪歪头想了想,这层就住了我一个啊,什么时候又住进来人了吗?他召唤来护士,附耳对她说了几句,年轻的小护士点点头跑了出去,没一会儿笑眯眯的拿着个病历跑进来。
青城公子自诩身正,不屑看别人隐私,下巴抬了抬示意直接给司徒就好。
司徒徐徐接过,拿在手里,捧着它的手指微微发颤,良久才屏住呼吸翻开。
然后孟青城,短短两个月里第三次看到司徒徐徐脸白如纸脸色白得像那病历纸张一样的人,一双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盯着那张薄薄的白纸。
他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从chuáng上欠身,伸长了脖子看。
他看到那上面写着姓名:孙靖渝;治疗项目:双侧卵巢切除术后常规激素水平检查;患者三年前行双侧卵巢切除术孟青城两眼一黑,从chuáng上栽了下来,嘭的一声大响,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泪流满面!
要死啊!要死了啊!
靖渝你哪里不好做检查要跑来这里啊!这里收费那么贵啊!
嘴贱啊!好好的叫司徒来gān什么啊!现在完了吧!
他孟青城要完了啊!
孟青城落地的声音让司徒徐徐仿佛如梦初醒,木着脸弯腰去搀他,可她手上一点力气也没有,那页薄薄的纸从手里掉下去,在空中飘摇了几下,落在推门而入的人脚边。
来的那人白着脸捡起病历纸,素日沉静的黑眸燃着怒火,死死盯着司徒徐徐。
孟青城连滚带爬的爬上chuáng,拉了被子蒙住头,在两个女人沉默的对峙里瑟瑟发抖。
司徒徐徐,孙靖渝惨白着一张素脸,一字一字:你欺人太甚!
司徒徐徐嘴唇动了动,孙靖渝身后闻讯赶来了徐母,见这状况也是一惊:徐徐?你怎么在这里?是你叫人拿走了靖渝的病历?
司徒徐徐心里兵荒马乱,哪里还耍得出半分的狠,怔怔的看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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