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得欢乐,徐承骁也是。回去的路上他提着鱼,问徐飒:妈妈,爸年轻的时候和你吵架吗?
徐飒很严肃的想了想,说:我们从来不吵架。
都是她在发脾气啊。
这答案让徐承骁气馁极了。
过了会儿都快到家了,沉默了一路的徐飒忽然说:司徒徐徐的脾气像我,不好,我也拿她没办法,要是她实在过分了,你就告诉她爸爸,司徒明有办法治她。
徐承骁一听,眼泪都要下来了,连忙说:我家里人都很喜欢她,我们吵架是我不好。
徐飒意外又感激的看了女婿一眼。其实她此刻心qíng十分为难,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脾气有多坏、多么难伺候,可私心里,她总希望女婿能够最大程度的包容。这私心让她觉得难受,就像当初作为一名警务人员却坚决反对自己的女儿嫁给军人一样。
一旦做了母亲,再正直无私的女人都难以避免的生出这些私心。
谢谢你。她最后只说。
徐承骁是抱着擒贼先擒王、直捣敌方老窝的战术来岳母岳母这儿告罪求和的,来的路上连挨打的准备都做得很充足了,还以为先动手的会是缉毒女英雄,没想到除了司徒明那记yù擒故纵的左勾拳,两个大人如此的偏向他,他感动得腿都软了,再想想自己一时脑热给司徒徐徐说的那些混话,愧疚得几乎想当场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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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骁和徐飒进屋时,司徒徐徐早已经把脸洗得gāngān净净,坐在那里正与司徒明下着棋,听到他们进门的声音,转头笑着叫了声徐飒:妈妈!
徐承骁走在徐飒前面,一推门见司徒徐徐转着脸笑靥如花,他心口呼吸都是一窒。
他有多久没见她这样开心的笑了?
心里的愧疚更浓了。
司徒徐徐看了他一眼,虽未给他笑脸,但比起早晨冷得似冰一样的眼神,徐承骁已经觉得温暖多了。
两个人心里各自已经让了一步,但都是那么骄傲的人,谁也不愿说出来。别别扭扭的当对方不存在,一个继续下棋,一个拎着鱼进了厨房。
徐飒瞪了司徒明一眼,跟着女婿进厨房去了。司徒徐徐就问她爸:你又惹我妈了?
司徒明笑眯眯的:没有没有,我没惹她。
那她刚才瞪你来着!
上午和承骁过两招玩玩,一个没留神打了他一拳,你妈怪我下手重了。司徒明语气云淡风轻的。
他家小姑娘听了,果然脸色微微一变,再继续下棋就方寸大乱,丢盔弃甲的输了。司徒明笑眯眯的:再来一盘吧?
好啊。这答应得明显口不应心,果然没下几步呢,她这边棋局又是一溃千里,小丫头,装作输了耍赖的样子,丢了棋子说不下了!然后站起来,好像自己表qíng很自然似地说:我去看看中午吃什么。
司徒明笑眯眯的看着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背影,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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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进厨房一看,徐承骁正杀鱼,徐飒在流理台边切配料。她走进去,蹲在地上的男人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又一抿,低下头去继续杀鱼。
她又走近两步,就听他闷声说:这里脏,你别过来了出去歇着吧,我给妈打下手。
司徒徐徐心里一暖,态度也软了,说:你把鱼洗gān净了我来片,中午做酸菜鱼吃。
徐承骁恩了一声,抬头看看她脸色,司徒徐徐正好就看到了他下巴上那块红,徐承骁是故意的,见她果然目露关切盯着自己下巴,心里便美了,只是也不好就这么向她求饶献媚,木着脸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低下头去继续杀鱼。
司徒家全家都爱吃鱼,徐飒爱吃红烧鱼,所以司徒明也爱吃,午饭时见上桌的是一大钵的酸菜鱼,失望的嚷嚷:为什么做这个啊?说好的红烧呢?!
司徒徐徐给他一碗白饭,示意他别废话、有的吃就不错了。
司徒明觉得很委屈啊:放着多么多酸菜辣椒!谁爱吃啊!我最近上火呢!
徐飒把香菇菜心换到他面前,那你别吃鱼,吃这个。说完还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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