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钟静竹的浴室响起了水声,厉苏辽才放心地出门,坤记并不太远,一来一回不过半小时的时间,如果快点还能更短。
钟静竹蹲在浴缸旁边,花洒喷出的热水泛着袅袅的水汽,等确定厉苏辽离开,她才胡乱地关了蓬头,将衣服一股脑地塞进行李箱,慌慌张张,急急忙忙。
书桌的抽屉里摆着一个盒子,里头是那条宝蓝色的领带,原本是送给厉苏辽的生日礼物,只是错过了时间。
将盒子放在茶几醒目的位置上,她知道这样悄悄离开有点不厚道,可她敢肯定,如果光明正大的,必定是走不了的,厉苏辽一定会拦下她。
厉苏辽提着点心站在门口,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轻轻地打开门,里头很安静,比他离开的时候还要安静。
快步走进钟静竹的房间,黑漆漆的,浴室的灯熄灭了,花洒也关了,没有了水声。和前一次离开一模一样,gāngān净净的。
手里的袋子被他捏断了绳子,掉在地上,豆腐脑洒了一地,一时间葱香味四溢开来,飘在空dàng的房间里,只可惜馋不到钟静竹了。
茶几上放着一个红色的盒子,很jīng致。宝蓝色的领带上有细细的暗纹,下面压了一张卡片生日快乐。将卡片揉成一团,他一点都不快乐。
钟静竹心里七上八下,走出小区的时候几乎用跑的,唯恐遇上了折回来的厉苏辽。幸好已经上了公jiāo车。
只是车子刚开出去一小会儿,厉苏辽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她有点不想接,掐断了几次,依旧在响,旁边的乘客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厉苏辽。她吸了一口气,多少有点心虚。又想让我去你们所里抓人?厉苏辽语气里鲜少出现了愤怒。
我不是去所里。钟静竹竟然有些得意,厉苏辽愕然:你去梁池那儿?字里行间充斥着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都发挥了想象力啊,真不错,关于钟静竹么,就那样了关于钟宁兰么,就惨了不是梁池哟~
ps:女主矫不矫qíng这个问题,问了一个朋友遇到这种qíng况怎么办,就是被我打败的那个女警她说:以死谢罪!
所以啊,竹子还是比较理智的!
☆、38哎哟,不见面
钟静竹!见她不说话,厉苏辽越加肯定,也越加慌张。不是!钟静竹被他吼了一句,反shexing的否认。
那你还能去哪里?厉苏辽蹙眉,钟静竹能去的地方无非是这么几个,不禁有些怀疑钟静竹这话的可信度。
谁没几个朋友!钟静竹恼了,她看着就是个众叛亲离的吗?你真的有吗?厉苏辽带着一点鼻音,听起来真像是瞧不起。
同你没话讲!缀缀地挂断了电话,气得鼻翼忽闪。旁边的乘客因为她的大嗓门又有点不满地侧头看他一眼,结果撞枪口上,被钟静竹那妖怪似的核桃眼瞪回去,讪讪地扭头。
厉苏辽纳闷,他不过质疑一句,钟静竹竟然这么大的反应,全然不知道是因为他感冒的鼻音诱发了她的不满。
没几秒,厉苏辽不怕死地又拨过来。钟静竹瞟了一眼,慢吞吞地又接起来。盼盼,你到底去哪儿了?他语气诚恳。
我真的住朋友家,她出远门了,我给她看房子。钟静竹半真半假地回答。盼盼,就算你不喜欢我,也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没有必要搬出去。厉苏辽叹气。
我不想每天都面对你。钟静竹小声说,有点像是自言自语。厉苏辽沉默了,显然是会错了意,以为钟静竹并不想看到他,原来她对他已经避如虎láng了。
那你好好照顾自己。他捏着手机,能听见咯咯的响声,努力藏起了qíng绪。嗯。木木地应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有些失望地叹息,如果厉苏辽再说一遍,让她回去之类的话,她都要动摇了。可惜,他只说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田五月住的地方也挺破烂,起码有三十几年的历史了,从传达室的保安那里舀了田五月家的钥匙,就摸着没有等的楼道上去,中途绊了好几下。
从前住的老房子其实也有几个灯常年坏着,在黑夜里她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在厉苏辽那豪华的地方住了一小阵,人都叼了,没有电梯,没有华丽的水晶灯,她竟然还能摔跤。
超豪华的防盗门和破烂的楼道对比鲜明。钟静竹有点无语,田五月这人缺乏安全感已经到非常严重的地步。
一室一厅的布置,小小的四十几平,还是八十年代的布置,钟静竹来了几次,一点变化都没有,不知是她懒还是怀旧。
田五月像是知道她会来一样,桌上留了张纸条,只一句毫无关联的话认真打扫卫生,宝贝指甲油随便用。钟静竹笑起来,一共五百多瓶指甲油,比美甲店还要丰富的藏货,是田五月的命根子。可惜钟静竹不爱指甲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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