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苏辽对钟静竹的拖拖拉拉很不满,手一伸一缩,人就在近前了。盼盼,昨天我给你打了很多个电话,怎么不接?依旧是很平顺的口气。
我没有接到过电话。钟静竹诧异,厉苏辽的蹙眉。她摸出口袋里的电话,依旧是黑频,一天一夜没有充电。她记得昨天出门之前,还是满格的电,不碰不摸的待机状态,怎么会没电了呢?
cha上电,钟静竹几乎被那一连串的提示音震慑住了,几十个未接电话,几乎都是厉苏辽的,其中还夹杂着两个田五月的,当然这个可以忽略。
qíng节模式被调成了静音,彼时她靠着大树睡着了,自然不可能看到,任由它闪到了没电为止。她记得为了工作,她不太用铃声,却也开了震动。
厉苏辽其实也觉得奇怪,他几乎是打了一下午的电话,从出差回到家里的那一刻开始,可是钟静竹却一个也没有接,直到后来,她的手机从无人接听变成了关机,而他自己也耗尽了电池。
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qíng,却毫无头绪,焦躁地一直等到日落,等到天黑,充了电的手机只收到一条短信,记录里是梁池的名字,那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愤怒,她竟然和梁池在一起。
昨天是我姐姐的忌日,我和梁池去墓园扫墓,因为不凑巧又是你的生日,所以没有和你提。钟静竹眨了眨眼睛,有几分无奈。厉苏辽恍然似的,抿着嘴像是在思考。
回来的路上车子抛锚了,墓园那一路很偏僻,离市区又很远,等拖车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的每一字一句,都有解释的意思,诚恳而真挚。
钟静竹看他的眼神渐渐有些变了,不复方才的温和,有点冷漠又带着几分怀疑,厉苏辽忽然觉得不对劲,竟然有些慌乱。
昨天我回来过。她动了动嘴唇,就好像有千斤重压在唇畔上,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吃力无比,开门进来的时候遇到了乔乔,她正好从你的房间出来。现在回想起来,竟然还是觉得胸口隐隐地发疼。
厉苏辽面上的表qíng显然也是意外的,甚至可以说是目瞪口呆。钟静竹一时竟怀疑他是不是装的。
她没有家里的钥匙。厉苏辽原本是想要澄清的一句话,停在钟静竹耳朵里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如果乔乔没有家里的钥匙,那么她是怎么进门的呢?除了厉苏辽,谁还会把她带进门。
钟静竹的面色变了又变,厉苏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救道:我没有把她带进家里。一时间,气氛有些僵滞。
厉苏辽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拨了一通电话,只说了几句,表qíng不悦,严肃得有些吓人,语气也不很友善。
她只听清厉苏辽十分认真且有点qiáng硬地警告:魏甘宁,我选的我最清楚,不需要你的意见,更不需要你cha手。别的不好说,这一场沟通必定是不愉快的。
昨天我喝多了,酒疹起得很厉害,魏甘宁送我去医院打了针,然后把我送回家。厉苏辽看着钟静竹,乔乔一直跟着他,你回来的时候,大概只看到了乔乔,其实魏甘宁也在。
钟静竹只感觉憋着的一口气散去不少,不禁在心里嘀咕:魏甘宁对他尽心尽力,厉苏辽却在电话里对他大吼大叫。真是好心没好报。
乔乔是不是喜欢你?钟静竹咬着嘴唇,这话题难以启齿,却还是问了。没有。厉苏辽下意识地否认,因为回答得太快,几乎在钟静竹没有问完就否认了,更加让人生疑。
那块表是乔乔送的。钟静竹看着他袖口的腕表,我在商场里遇到乔乔,她还给我看过。
厉苏辽抬手看了看,忽然想明白了似的,将手表摘下。我不知道是乔乔送的。厉苏辽叹气,其实他也很无辜,这表是魏甘宁给的,他只觉得魏甘宁笑得古怪,原来是蘀乔乔做好人,毕竟他和乔乔jiāo流过,乔乔倒是用了这样迂回的方式。
你是因为乔乔所以误会了?厉苏辽猛地领悟,嘴角泛起了笑,盼盼,你这是吃醋了?
乔乔挺好的。钟静竹咬咬牙夸奖道,看着厉苏辽的笑容僵持在脸上,她又再接再厉,和你很配,男才女貌。眸子澄澈,就好像是真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可真喜欢孩子吃的东西
☆、37哎哟,又走了
你说什么?厉苏辽的脸上已然没有了笑容,却仍旧很冷静地开口,一字一字的格外清晰,就好像真的只是单纯的没有听清而已。
我觉得你和乔乔很般配!钟静竹豁出去了,竟然真的扯着嗓子回答,却是不敢抬头去看厉苏辽,只偷偷地瞥了一眼,只一眼,就觉得心惊。厉苏辽五官生得柔和,只是此刻,他面上的表qíng让人觉得棱角分明。
你说真的?厉苏辽眸子已经漆黑一片,头顶锃亮的顶灯投不进一丝一毫的光点。钟静竹动了动嘴唇,却只是点了头。
可是我不这么觉得。他扬眉,竟让钟静竹瞬间有说岔了话的错觉,我不喜欢太瘦的,也不喜欢太斯文的,所以我和乔乔一点都不配。
钟静竹沉默了,厉苏辽这话明显是在与乔乔划清界线,心里不是没有触动,只是也越加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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