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静竹僵硬地松开嘴:你你怎么在这儿?声音都是颤抖的,手还是下意识地去推搡他,厉苏辽绝对是藏ròu型,她都快被压断气了。
厉苏辽察觉到她难受的表qíng,翻身坐起,充斥着雾霭的眸子看着她,朦朦的一片瞧不见底:是你拉着我不肯让我走。
厉苏辽刚睡醒这会儿的表qíng,绝对可以配得上纯真这两个字,表qíng真诚得钟静竹一点怀疑都不再有,觉得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流氓。
她对自己的人品有十分充足的认识,会这么认为当然是师兄们都说她喝了酒就化身为láng!上一次是抱着肖师兄非要亲一口,徐师兄还被她袭胸了,赵师兄最惨,因为钟静竹非要和他玩猴子捞月的游戏那栩栩如生的描述,钟静竹已经非常肯定自己酒后是没有道德可言的!
对师兄们那些歪瓜裂枣她都这样热qíng如火猥琐败德,面对厉苏辽这样的人间极品,她能忍住?她能柳下惠?除非她不举!
我不是故意的。钟静竹非常不好意思,一张包子脸皱着,还红彤彤的,都快滴血了,我没gān什么奇怪的事qíng吧?据说她也就行为不端一点,不出格的,真的!当然,如果摸个头也算规矩的话。
话倒是说了不少,不过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厉苏辽当真歪着脑袋做思考状,并重读了特别奇怪四个字。
比如,你昨天哭着说你八岁的时候掉火盆里,腿上烫了个疤。厉苏辽娓娓道来,突然想起来一般,哦,还把伤疤给我看了。
钟静竹咬着嘴唇将一张脸憋得发紫,烫伤那块疤确实不小,而且奇丑,但这不是重点,见不得人的缘由是那块疤的位置,她当年是一屁股坐进了火盆里!所以疤在大腿根部前面了那么一点点!
低头一瞧,果然牛仔裤以扭曲的姿势躺在老远的地方,这是她脱裤子的特色,一蹬一甩。低腰的卡通内裤上是只兔子,红红的脸,就是她此时的写照。
又比如厉苏辽还没有开口,钟静竹赶忙打断他:别说了,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死给你看!
看了看chuáng头的闹钟,勤劳的时针已经趴在十点的位置,迟到了!连滚带爬地跳下chuáng,将豪放甩在一边的裤子穿起来,也不管后面那人看不看了。
今天周六。厉苏辽淡定地拉住她穿了一条腿的裤子,险些将她拉扯摔倒。对啊!钟静一拍脑门就像甩掉裤子钻回被子里,才意识到厉苏辽还坐在她的chuáng上,赶紧将剩下的一条裤腿套上。
收拾一下,一会儿我要出门,你跟我一起。厉苏辽懒洋洋地站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睡醒难看的钟静竹拉扯得不成样子,钟静竹稍感欣慰,终于将他平日里的潇洒模样毁得gāngān净净,可总觉得隐隐又有种凌乱的美?
为什么我要跟着?我不去!钟静竹头疼得厉害,她只觉得奇怪,她的酒量已经差到喝一杯雪碧都会醉的地步了吗?
哦,你不是我的保姆吗?厉苏辽眨了眨眼睛,提醒道。钟静竹一惊,厉苏辽对她的纵容已经让她在这个家里反客为主了,她都快忘了其实她是厉苏辽的保姆,而不是厉苏辽是她的保姆!
这确实是无法反驳的理由,照顾他才是自己的义务,虽然不qíng愿放弃大好睡眠的早餐,却也只能乖乖地去洗脸。
厉苏辽也准备回去洗漱,临出门前,忽然转过头,嘴角翘得并不明显,却很少愉悦:盼盼,早上好。
你怎么知道的?钟静竹有点吃惊,不算秀气的眉头微微拢起。昨天晚上你告诉我,你的小名叫盼盼。厉苏辽面不改色,只要能将盼盼这个称呼名正言顺,是不是谎言并无所谓,他只知道,从今往后,终于不用在她远远的背后轻轻的唤着了。
很多年前的事qíng了。钟静竹撇撇嘴,也不否认,似讨厌又似怀念的语气颇为纠结。很好听,也好记。厉苏辽好像品茗一首好诗般细细咀嚼,以后我就这么喊你吧。
你才叫盼盼,你才叫小面包,你才叫防盗门!钟静竹像是要发泄心头的不快,嘟嘟嚷嚷地叫嚣一通,却不再反驳,其实她很怀念,从前有人唤她盼盼,即使她不喜欢这个名字,却也觉得美好。
我们这是来做什么?钟静竹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回忆方才豪华得跟拍电影似的早餐,她就陶醉,却不知道要不是昨晚上她声泪俱下地痛斥厉苏辽难吃的早饭,他也不会去那么喧闹的地方就为了吃几口粤式点心,厉苏辽更享受静谧得没有旁人的两人世界。
飞。厉苏辽只说了一个字,就拉着她的手往停机坪的放心去。偌大到看不见边缘的空旷场地上听着十几架飞机,不似机场跑道上那样硕大,或双人或多载的,是飞行爱好者的最爱。
厉苏辽,你这样的qíng况还不能开飞机!钟静竹有点明白厉苏辽的意图了,他这是要开飞机呢!这人可是间歇xing神经麻痹症患者,这名字是她自己给取的,因为医生说这病太稀缺,全球还没有统一的定义。
我不开飞机,只是坐飞机。厉苏辽认真地保证,钟静竹才有点放心,跟着他继续往前走,终于停在一家飞机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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