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最受不了江哲麟半yīn不阳的调子,所有的惊疑怨怼都冲着喉咙奔涌过去,最后变成一声冷笑:怎么样,很难得吧,你一定没有料到,还有事qíng能脱离你的掌控!
江哲麟轻轻蹙眉,手指在鼻梁处按了按,显得非常的高深莫测。
江哲麟发怒前的小动作让钟意每根汗毛都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她几乎是贴着冰冷的门面,看着江哲麟的漆黑的影子,一步步压过来,直至没过她的头顶。
喝酒之后每个人反应都不一样。比如说钟意,喝多之后就会快乐到得意忘形。而江哲麟刚好与她背道而驰。滚烫的酒jīng注入喉咙,江哲麟总是一反常态的沉默起来,眼睛乌黑深沉,像是压着许多的心事。
此时此刻,他也格外容易被激怒:钟意,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钟意声音有一点点发颤,江哲麟,你不是很聪明么,万事尽在掌控么?你倒是猜猜看,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哲麟抿唇不语,目光落在钟意受伤的右手上,不自觉的开始软化:没换药吧?别孩子气。
说不出来了吧?好,我替你说!钟意开始滔滔不绝,像是要把整颗心在江哲麟面前剖开,江哲麟,你真是我见过最jīng明的商人!你原本就要借我妈的案子扳倒郑家,但你说得多么好听,都是为了我,为了我你才不辞辛苦的斡旋捭阖,为了我你才不得不砸下那么多钱捞人都是为了我!解决了对手的同时,顺便增加一点附加值,多么的一举两得!
江哲麟牙关紧咬:这附加值委实也太低了点儿。
钟意把郑思然临行前告诉她的话,鹦鹉学舌般的复述给江哲麟听:你不就是需要一个脑袋简单好拿捏的妻子么,可以确保你在外彩旗飘飘,在内红旗不倒?更何况,我们一家都因为那件案子对你感恩戴德,你大可以为所yù为,想怎样,就怎样!
江哲麟冠玉般的面容骤然晦暗,瞳孔微微收缩,江哲麟笑了笑,笑容里有种难以言喻的苍凉:钟意,两年夫妻,你难道一点都不爱我么?
爱你?钟意嘲讽一笑,如果欺骗也算得上爱的话,江哲麟,你的爱让我恶心!如果不是你,我不用应付陆梦然秦蕊这种乱七八糟的女人;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用处心积虑的讨好我的公公;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用帮自己的小姑子倒追前男友;如果不是你
钟意顿了顿,捂住脸沿着门边无助的滑下:我也不会和谢天分开。也就不会有这样一段,复杂又让人觉得屈rǔ的婚姻。
江哲麟的唇色,随着钟意一个累着一个的如果渐渐发白,在听到谢天两字的时候,他的怒气终于如同决堤般不可遏制。
江哲麟的手捏住钟意的下巴,qiáng迫钟意与他对视。江哲麟一点点笑起来,眼里的神色像是渐渐亮起的黎明,江哲麟身上有股浓烈的酒味,混合着他周身森冷的气息,带着嗜血的寒气,shòu的气息。
钟意敏感的感受到那种无法躲避的危险,只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
江哲麟像是着了魔,又如同中了蛊,丝毫不顾钟意的挣扎反抗,把她残bào的压在身下,江哲麟低沉的喘息声带着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耳垂,轻声的叫她,哄她:小乙,说你爱我。
钟意不肯,而她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她爱他,只是爱得太屈rǔ,太卑微,太自私又太小心翼翼。
大灯的开关被钟意撞开,刹那满室光华,他们脚底的城市繁忙的车流jiāo织成一条光河,弧形窗在两种灯光的jiāo汇下勾勒出两个人重叠在一起的身影,yín靡不堪。她腰部以下未着寸缕,而腰部以上,却穿着质地良好的棉T,连纽扣都谨慎的系到最顶上的那颗,qiáng烈的视觉对比愈发刺激了江哲麟的yù望,沉迷的吻变成了不管不顾的啃咬,把钟意整个人都撞得一dàng一dàng的。
她就像只被人剥了皮的癞蛤蟆。钟意闭上眼睛,吐出两个字:恶心!
江哲麟怒不可遏又柔qíng万种的盯着她:嫌我恶心你都湿了,你岂不是更恶心?
钟意不知道自己被江哲麟要了几次,只觉得自己所谓的自尊被他每一次的进入撕成了碎片,巨大的空白和浓艳的血色在她脑海里jiāo替上演,她明明已经被掏空,却在被江哲麟抵住膝盖跪下的时候,玉石俱焚般抵抗起来:我不要啊!
我不是可以为所yù为,想怎样就怎样么?话音刚落,钟意便觉得自己整个灵魂被劈开,在江哲麟的折磨下变成了一汪水,又被这种伤人的灼热蒸发殆尽,只剩下苏麻的痒意和剧痛托着她上升。
钟意终于抱着客厅里的廊柱呜咽出声,像是有漫天烟花次第绽开,脚趾不自主的蜷曲又瞬间撑直,不知是为这极致的欢愉,抑或是痛楚。
钟意哭得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江哲麟依旧不知疲倦的索取着,直到她再次晕过去。折磨的过程这样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煮着。到了晨曦微露的时候,江哲麟终于停下,伸手想把钟意抱起,却见钟意踢蹬着双腿不断向后滑去,搂着光luǒ的胴体不停摇头,她梦呓般的重复着两个字:恶心恶心
钟意倔qiáng的撑起身体,又摇摇晃晃的倒下去,先是走,再是连滚带爬,最后是完全匍匐在地上,向盥洗室一点点的挪动身体。
江哲麟一旦靠近,她便会抬起一片灰败的眼睛,吐出的还是那两字:恶心。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