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仗着未来嫂子的身份,生生把谢天喊小了一辈。还用上了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婉约版不牢您cao心。一溜串的词儿蹦一溜串的词儿蹦出口,连钟意都惊叹于自己超常发挥的牙尖嘴利。
江哲麟说得对,她该聪明的时候只知道装傻,难得糊涂的时候又喜欢自作聪明。
钟意握着冰凉的扶手呆了半晌,才疲惫不堪的跌坐进柔软的椅背,如同一只刺猬,一点一点收敛起自己最柔嫩的软ròu,把它们一股脑儿的打包进状似坚硬的壳里。钟意凝神听着窗外滴灌器发出的水声,沙沙如同骤雨,钟意只觉得丝丝缕缕的委屈如同这水流似的,鼓着一个又一个的小泡,嘶嘶的冒着寒气。
仔细追究起来,钟意发现她好像从没见过江哲麟发怒的样子,碰到再怎么惊世骇俗的难题,他最多懒洋洋的皱皱眉头,一脸无谓的模样欠扁得让人恨不得一拳把他打到毁容。
江哲麟无限bī近于发怒的一次,还是他们路人以上,恋人未满的时候。
当时钟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钟意病急乱投医,找了份营销的工作,最让她崩溃的是,她那撑死只能算小家碧玉的长相在销售部门居然成了稀缺资源,每次和相关部门相关领导套关系,部门经理永远忘不了带上她。
带着带着就出了事儿,一不小心,国资委某厅某部门的某领导不知怎么就看上了她,嘴里吐出的荤段子让钟意至今都刻骨铭心到心理障碍。
领导属羊,钟意也属羊,领导皮肤黑,钟意长得白。想当初,领导捏着水晶樽,晃dàng着里面一层滑腻的特供茅台,贼眉鼠眼凉凉的便往她身上bī:小钟啊,我出个谜语,你要是猜对了,这片地区的业务我做主划给你们,你要是猜不到,那你什么都得听哥哥的。你说好不好?
还不等钟意答话,领导已经兀自说了下去:黑羊cao白羊,打一酒名。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钟意窘迫得连软软的耳垂子都开始滴血,她拔腿就跑,却被领导捏住扶在门框上的手: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韧xing都没有。答案是,白洋老窖(白羊老叫)。满是老茧的□靡的蹭弄着钟意的手背,领导此时此刻看起来像只油光水滑的硕鼠,一双绿豆眼晶亮,小钟,你的声音这么嗲,换个地方叫一定更加好听。
钟意恶心得都快哭了,连膝盖都忍不住的发软,她死命的抠着门边不让对方合上,以至于江哲麟如天神般降临的时候她压根没注意到,只是靠着惯xing一头栽进他宽阔的胸膛里,绵软的衣料扫在她脸上,特有的男xing气息扑面而来,有一种奇特的镇定人心的力量。江哲麟沉稳的心跳响在耳际,咚、咚、咚,有条不紊的节奏让她的四肢百骸都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接着是一阵轻松,像是滚进了软绵绵的羽毛堆里,温暖的触感让人忍不住想嚎啕大哭。
江哲麟当时的神qíng几乎算得上和煦,甚至还颇为客套的和领导寒暄了一番,接着他又开始慢条斯理的按摩鼻梁,掏出手机不紧不慢的输入了一行数字,江哲麟把手机夹在耳边,一边俯瞰着领导闪闪发亮的光明顶,一边漫不经心的吩咐着:组织部的赵部么有空一定您负责这次的人员调动好,下次我做东请您吃饭。就这么定了。
江哲麟撂断电话,在领导莫名其妙的注视下,拎起对方的衣领往桌上狠狠一掼,杯盘碗碟被悉数扫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爆破声,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根乌漆吗黑的海参哧溜一声,从领导的大脑门儿上滑下,显得分外的好笑。
江哲麟的面色有一瞬间yīn沉如阎罗,转眼间他又微笑起来:既然您这么关心女同志,我就擅自做主让赵部把您调到妇联了,相信您在该岗位上一定能大放异彩。
江哲麟状似无意的踩住对方的脚腕,领导杀猪般的一声嚎叫代替了他的回答。江哲麟笑眯眯的拍了拍对方的脸,嘴角浮起一丝残忍的笑意:不说话就是答应了?乖。
回忆如同破旧的老房子,紧闭的门一旦被打开,积压的灰尘迎面袭来,直把人喷得灰头土脸。
钟意烦躁的捏紧拳头又松开,再次捏紧,钟意觉得自己快被祥林嫂附身了,脑子里翻来覆去就是一句,我真傻,真的。
当时怎么就以为江大boss有眼无珠,居然会看上自己?
江哲麟对一个人好起来,简直能把她宠上天。如果不是婚礼那天撞破江家两父子的对话,她可能早就被他迷得团团转了吧?
他明明只是利用她,又凭什么指责她的三心二意?
各种各样的qíng绪如同浓墨赤酱般搅合在一起,钟意只觉得手背上一热,过了一会儿,眼泪便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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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钟意悲哀的发现,被江哲麟这么一吓,自己的生理期居然提前了整整两周!
钟意对着内裤上那抹蚊子血yù哭无泪,最可恨的是她的包包还不在手边,她必须从江宅这一头横穿到那一头,才能拿到最亲爱的小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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