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霖茫然的看了他一眼,什么?
你看。丁全隐晦地用眼球示意对方朝三点钟方向看,今天加上训练场上他视察的次数,我们已经看到他七次了,他有那么闲吗?
齐霖顺势隐晦的去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三点钟方向坐着臧言。他狠狠怔了一下,蓦而想起自己昨晚丢脸的事qíng,恨不得立刻把脑袋埋进餐盘里。
没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吃饭嘛!黑阎罗也是人,吃个饭遇到有什么?齐霖yù盖弥彰的挥挥手,让丁全安心吃饭。
嗨嗨!我说老三,你别装哈!他吃饭的点从来就是和我们这一帮训练的错开的,我们什么时候在食堂看过他了?丁全不满地反驳。
那人家现在不是受伤还没好吗?也许不如以前耐饿了!齐霖接着瞎扯,顺道又看了一眼对方还吊着的右手臂,他正在用左手拿着勺子吃饭,残盘里都是容易舀食的食物,没有一块大块ròu和青条菜。
丁全看着齐霖:
齐霖炸毛:我说你吃个饭都能吃出这么多事儿怎么回事,赶紧吃你的。
丁全默默地看了齐霖一眼,突然端着餐盘站了起来。
cao!你每天那么嘴贱我都没嫌弃过你,我说你一句你就跑,你这兄弟齐霖火了,一拍桌子正准备发泄发泄,说到一半突然卡带,他傻愣愣地看着坐到了丁全位子上的臧言。
你妈的快回来!齐霖转过头去看着走远的丁全无声呼唤。
老三,不是哥不帮你,实在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比我大好几级呢!牺牲你一个幸福全营地啊!丁全也无声的对着齐霖做口型。
齐霖食不下咽的看着坐到了他对面,岿然不动一脸平淡的黑阎罗。他确信,在黑阎罗坐下的瞬间,所有坐着吃饭的人都微微发出些诧异和兴奋的异动。
首长齐霖挪了挪屁股,也想学丁全。
给我挑块鱼。臧言瞄他一眼,说道。
你餐盘里根本没有这么复杂的食物!齐霖无声的转述。
臧言朝着齐霖的餐盘里扫了一眼。
齐霖:
齐霖将因为要挑鱼刺,而被自己弄得一塌糊涂的鱼ròu放到了臧言的勺子上,看着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口吞掉,齐霖心里涌动的qíng绪更复杂了。
你那天的话没说完。臧言头也不抬地突然说道。
?这又什么神展开。
那天,吊着的时候。臧言停下动作,看了看他。
齐霖想起来了,默默地扒了一口饭,不记得了!
明明是你暗恋我!别想让我先丢脸!
臧言的脸颊紧了紧,握勺子的那只手,手背的青筋都突了出来,看上去本来就不阳光的神色更冷了。
齐霖悄悄将对方的表qíng全部收纳眼底,看了看自己餐盘里剩下的菜,突然又给对方挑了块鱼ròu,剔除了鱼刺,依旧是一塌糊涂的放到了对方的勺子上。
臧言一怔,看了看鱼ròu,又看了看低头扒饭的齐霖,手上劲道松了松,再次吞掉了鱼ròu。
齐霖看着这一幕,突然就感受到了那天自己急速下坠时的心里蓬发的那种qíng感,这比蹦极刺激多了,他暗想。
两人伴着一餐厅心思蠢动的的士兵和军官们,有惊无险的吃完了一顿中饭,起身走的时候,齐霖看着对方单手吊着的样子,顺手接了对方的餐盘一起送到了餐具回收的地方,再回头时,对方已经走了。
丁全和夏志浩以及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几个兄弟猛地围了上来,拖着齐霖跑回了宿舍区。
好家伙,黑阎罗就是黑阎罗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直拳啊!丁全抚掌大叹。
快,给说说,你和黑阎罗怎么一下就完成了量到质的飞跃?另几个好事者全部拖着椅子将齐霖围了个严实。
难道前段时间营地里传的英雄救狗熊的故事是真的啊?不过是哪个版本的?
嗨!肯定是最激烈的那个版本,我们老三一下撂倒了黑阎罗啊!丁全一搓鼻子笑道。
众人皆以白痴的眼神看他。
齐霖趁着这几人内部起争执的机会,翻身从阳台上爬了下去,一溜烟跑不见了影。
靠!让他溜了!几人拍栏杆愤懑。
齐霖逃脱以后,一时半会也不敢再回宿舍,那群比láng还凶残比女人还八卦的人肯定不会就这么死心!
什么量到质的转变,他自己都还没整明白这是怎么一遭事呢!说个屁!
整个营地里因为午休时间,除了炽烈狠辣的太阳依旧工作外,大部分人都沉浸在短暂的午休里去了。他穿过训练场,看到有那么两三个牺牲了午休时间正在给自己加练的士兵,顿足站了一会,看了良久,突然就想起他来这里的第二天早上看到的那一幕。
黑阎罗臧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一边想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黑阎罗办公室的楼下,他迎着阳光朝六楼上看,他现在应该在自己对面那栋楼的四楼里午休才对。齐霖暗自思量。
突然那间办公室的窗子打开了,一个男人站在窗口朝下看着他。
臧言眯了眯眼,中午分开后他就来了办公室,只有一只手能用,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少问题,正儿八经的工作时间里,还能使唤使唤人帮着自己弄,可现在所有人都去午休了,要想做事就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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