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糊弄我?根本就没有清扫过!你在训练中是不是也这么糊弄你的班长你的排长和连长?臧言眼中冒着怒火,也许上了战场,你也就这么糊弄和你一起拼命的兄弟!
我不会!听臧言越说越过的齐霖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野shòu,愤怒的反驳。
不会?臧言黑着脸讥讽,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齐霖语窒,感到十分难堪,报告首长,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马上重新打扫。
臧言不置一词的看着他,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等了半天等不到回应的齐霖将他的不出声当成了默认,抄起了jī毛掸子就准备去掸那些在他看来几乎就是没有的灰尘。
结果jī毛掸子还没有伸上去,臧言又发话了。
不许用那个。臧言嫌弃的看着齐霖手中不知道掸过多少灰尘,一次都没有处理过的jī毛掸子,出去把抹布给我洗白了回来擦。
齐霖一怔,低头看了看已经完全由白色变成灰色的抹布。
顿了半天,他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最后理智告诉他,无论是从道理还是权力或者职位上来说,他都最好选择听从。
他愤懑的抄起了水桶,大步流星的跑了出去。
看着夹着一身火气朝外走的齐霖,臧言又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等到齐霖终于将一块灰扑扑的抹布洗成了白色的时候,他自己的手也差点洗脱了一层皮。
而在办公室里做完了手头上事qíng的臧言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才知道那个叫齐霖的新人已经带着那块灰抹布消失了半个小时了,就在他想着要不要亲出去看看他是不是跑了的时候,齐霖已经带着被水泡的发白的手掌和一块白色的抹布重新出现在了臧言的面前。
他低头扫了一点对方的手掌,眉头微微挑高了一些,心里已经明白对方为什么弄到现在才回来了。
他沉吟了一下,最后定了定神,还是不客气地说道:如果你不知道什么是消毒液的话,请学会不耻下问,去问问后勤处,我想他们会很乐意告诉你。
你齐霖被他的语气嘲弄得,当场气得打颤,幸好关键时刻他看到了对方肩章上噌亮的星星,立刻恢复冷静,报告首长,我知道了。
臧言点头,抱胸站到了一旁,示意他可以开始打扫工作了。
齐霖深呼吸了一口气,抓起抹布,走到茶几上,用力擦了过去,一道水迹留在上面。
重新擦。臧言弹了弹指尖。
再次动作,依旧留有一层层淡淡的痕迹。
重来。臧言面无表qíng的说,你不会想要我为你示范吧?
齐霖咬牙,抓起抹布,回想起往日自己的室友韩武打扫寝室时的动作,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回想,最后手上抓紧了抹布,狠狠的拧着,直到指关节都有些发白,再拧不出一滴水,他才抖开了抹布,将抹布叠得整齐了,然后平铺在茶几的表面上,轻轻滑过。
虽然比他自己那两下好多了,但是依旧留有一层水汽,齐霖无奈,但等他定神再看的时候,那层均匀的水汽居然一点点的变得更薄了!
他恍然明白了这其中的一些原理,心底蓦而升起一些志得意满,他微微带着挑衅和得意的眼神朝后瞥了眼抱胸站在他身后,一直妄图给他压迫感的黑阎罗。
娘的,老子不靠你示范也是能做到的。小样儿,整我?
黑阎罗淡淡的回扫了他一眼,意有所指的瞟了一眼墙上的钟,马马虎虎,赶紧gān,也许你还赶得上晚间训练,不需要为你的迟到挨罚!
齐霖一僵,往上方的钟表瞄了一眼,脸立马就黑了cao,就剩二十分钟了!
他再顾不得黑阎罗站着的样子是否堵路,抱胸的样子是否碍眼了,抄起抹布按照刚刚领悟的打扫手法快速的将办公室里清理了一圈,居然还真的让他刚刚洗过的抹布沾上了些许灰尘。
他临下楼往训练场赶的时候,微微在心里感慨了一下,他依旧认定这都是那个黑阎罗变态的追求,坚决不承认是他忍受脏乱和灰尘的能力太高。
结果紧赶慢赶,齐霖还是迟到了二十七秒,被他们排长无qíng的拎出去罚五十个引体向上。
当他伸着自己已经不算白皙的臂膀在单杠上做引体向上时,被他在心底不断问候的黑阎罗也正双眼出神的站在六楼的办公室窗前。
前方正是齐霖他们做晚间训练的场地,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眯了眯眼,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打开了电脑开始工作。
一连五天,齐霖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恶xing循环里,出不来了。
第一天的劳动改造结束后,因为他的晚间训练的迟到,除了五十个引体向上外,等着他的还有继续第一天的劳动改造。
而当他再次施展第一天的劳动大法准备混过关时,那个黑阎罗又总能提出更变态的要求,为了达到后勤处长提出的不负首长期望的指标,他只能一次次忍下满腹怨言,一次次的任劳任怨,而这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他没有一次暗示到达晚间训练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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