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志浩和丁全听了,立刻站得笔直,手上一翻,将手机关机卸了电池捧在手心里,齐步走到自己的衣柜里,把柜子里藏着的两包饼gān面包什么的全部掏了出来,拿在手里,走到了门前站着。
靠,黑阎罗都到了,老三你还傻站着gān嘛,快点捧在啤酒过来,对,低着头,你正忏悔呢!别张扬!丁全瞥眼看到发呆的齐霖,立马低声呼喝并指导着,这小子忒傻!
三人才齐刷刷站齐整了,宿舍的门就被推开了。
指导员和一名作战训练员走在前面,黑阎罗臧言沉默的背手站在指导员的右后侧,不吱声,这是不喧宾夺主,这场巡查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为了给新人指导员和训练官树威的。
丁全和夏志浩暗自jiāo换了个眼神,立刻将手里的东西直直的呈给指导员和训练官,报告指导员,我们听过首长讲话后,立刻认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已经进行了批评和自我批评,希望指导员能原谅我们。
肩膀上挂着两杠一星的huáng兴扫了眼丁全和夏志浩捧在手里的,又看了看站在最后,头埋得最低的齐霖捧着的,嚯嚯笑了两声,觉悟够高的啊,我这都还没说什么呢?
说着,示意他身后跟着的两位亲兵上去把东西给收了。
好小子,酒都敢往里头带了啊!这新人是一年比一年牛了啊!带酒来的那个,你叫什么名字?huáng兴兴味盎然的问着。
报告,我叫齐霖。齐霖乖觉的把酒给上jiāo了,立正敬礼,然后回答。
齐霖麒麟这是个好名字。huáng兴笑眯眯的说着,话锋猛然就是一转,名字好,胆儿也肥。得了,看在初来乍到的面子上,党的纪律抄上个二十遍,明天一早训练前jiāo到我办公室就成了!
齐霖心里猛地就是一纵,这二十遍抄完,天也差不多亮了这摆明了,让自己一夜都别睡了啊!
照规矩,把柜子也打开,行李扔出来吧,虽然你们政治觉悟高,但是每个寝室都查了,你们也不好特殊,查查我们放心,你们也安心。huáng兴依旧带着一张和煦的笑脸说着。
三人齐刷刷的在心里暗骂搞政治的都是huáng鼠láng。面上却没有丝毫抱怨的把柜门给拉开,军用行李包全部拖了出来,扔在地上给人检查。
丁全和夏志浩各自扔出一包装了几件衣物和一些私人用品的行李包,只有齐霖磨磨蹭蹭掏出了两只扁塌塌的包裹放在地上。
食物一送光,基本就没东西了,国防役的常服和部队制服本来就不一样,他一到这里,先发的就是训练服和常服,洗漱用品生活用具,包括铺盖都是部队现发的,除了吃的,他真不知道那个地方还有什么是值得自己大老远背过来的。
齐霖的包裹一拿出来,走进宿舍的几人就不受控制的一起看过去,这么大只的两个行李包,既然带来了,说明来的时候东西不少,可是现在扁塌塌的样子看着
东西呢?
臧言跟在众人身后扫了地上的两只行李包一眼,意味深长抬眼对着齐霖看过去,恰好和正兀自为自己捏汗的齐霖对上了眼。
齐霖一个激灵,突然觉得背上冒起了白毛汗cao,忘记这茬了,这黑阎罗可是实打实的见证了自己两大包违规东西的啊!
臧言静静看了齐霖几秒,而后轻描淡写的移开了视线,身体微微动了动,周围发愣的人全部回过了神,快手快脚的将齐霖的那两只包裹给打开,除了几样当季的换洗衣服和两张照片外,还真是什么都没有。
照片被掏出来的时候,齐霖又是一阵紧张照片不违规吧?老子也就这两样在乎的了,你可千万别给我收了!
两张照片,一张是齐霖和父母的全家福,一张是他们大学宿舍四人一起出游时的留影照。
最后在齐霖紧张到差点窒息的qíng绪里,勘查的两名士兵一一将东西塞了回去,然后声音洪亮的向huáng兴报告,没有发现任何其他违规物品了。
齐霖战战兢兢的看着huáng兴,等他发话。有意避开了huáng兴右后侧的臧言,一跟那人对上眼睛,心里就直打鼓,没底得紧。
只希望他这样位居高位的,能把自己当个屁放了,二十遍罚抄够毒的了,别再整什么幺蛾子了!
终于,huáng兴不负齐霖期待的,对着士兵们摆了摆手,行了,不错,够gān净,够自觉。休息吧,明天集合哨一响,你们属于这个地方的日子才真正开始!
在三人恭送这一行人踏出他们寝室的一瞬间,huáng兴突然笑意深刻的回头扫了三人一眼,二十遍的党纪,我希望看到的是出自一个人之手。否则我想你们不会想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言下之意,如果你们是兄弟qíng深想帮忙,那么最好就是那一个人抄完二十遍,别让他发现二十遍的党纪里出现了三种笔迹。
三人被huáng兴笑得脊椎骨一阵打颤,齐刷刷的猛点头。
等人终于走了以后,三人才重重呼出一口气,齐霖一边抹着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一边思量着,宿舍这俩新认识的兄弟要是一会真的执意要帮自己,那该多不好意思,到底要怎么拒绝才既显得自己接受了人家好意,又显得自己格外高风亮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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