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紫觉得自己很奇怪,一分钱没有的时候觉得不慡,可一下子这么多了,也觉得惴惴不安的,就像是天上掉馅饼,可馅饼太大,反而砸得脑仁疼。
季弈城仗着腿长,三两步就已经靠近,季紫此刻后背已经抵在墙上,根本无路可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bī近。
虽然闭上了眼睛,可季紫还是能够感受到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甚至都到呼吸相闻的地步了。心里像揣着十五只兔子,七上八下地蹦跶着,就快要跳出胸膛了。季紫觉得自己都快哭了,外人眼里这么一本正经,这么道貌岸然的堂叔,为神马总是爱咄咄bī人地戏弄她呢?明明知道她经不起戏弄的嘛。
想知道为什么?季弈城见她一副纠结到死的表qíng,越发玩心大起,故意对着她耳蜗说话。呼吸之间的温度全数传达到她敏感的耳朵里,然后流经四肢百骸,抵达心脏。季紫只觉得腿软无力,手扶着旁边的沙发背,才能稳住身子,颤颤巍巍地开口:嗯想
他仿佛觉得这点惊吓远远不够,还伸出手,替她捋了捋额迹凌乱的碎发,动作是诡异的温柔。季紫脸上发烧,老觉得这一切都不对劲,可是思绪早已变作一团浆糊,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算是xing¥骚扰的赔偿的话你看,够不够?他声音一向是偏冷的,此刻却因为刻意压低变得醇厚而磁xing,仿佛还带着回音,在她耳边徘徊,经久不散。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季弈城不经意皱了皱,终于退开,恢复一贯的清冷:进来。
季紫如蒙大赦,低着头就往门外冲,撞上推门进来的人都只来得及低低道个歉,捂着被撞疼的鼻子火急火燎地离开。
方见义看着小丫头红着脸跑出去,怔了一怔才坏笑:你说,要是我直接破门而入,会不会看到什么劲爆的场面?绵羊侄女难逃恶魔堂叔的魔爪?
平平如果知道你昨晚上夜不归宿是因为夜场的头牌,你说,你还会不会这么闲呢?季弈城不答反问,举重若轻却一招毙命。
方见义立马收起玩笑的姿态,一脸严肃:方家又有新动作了,这回,有的折腾了。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怎么就跟死对头一个姓氏了,没准追溯个几千年咱们老方家还是一个祖宗,每回一想到这个我就闹心。真是树多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痴!
季弈城眉心也皱了起来:先拖上一拖,等我这边准备充分了再还击。
说得到轻巧,现在两边是明争暗斗了,这战役迟早得爆发,咱们又不怕他们,gān嘛得左躲右闪?!方见义不解。
我记得之前方家有意联姻,这不就是先缓和两家台面关系的缓兵之计?
别啊大哥,你还不知道平平那个xing子,现在还没娶回家呢,她要知道了那不得翻天了!不gān,这种事我这个准有妇之夫坚决不gān!方见义握拳表衷心。
咦?你念大学那会不是方子臻还天天追你屁股后头死缠烂打吗?这么些年了,也不知道那丫头还是不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啊方见义唏嘘,最近平平bī着我看那些掉书袋的诗词,这句没用错吧?
颜家老二的婚礼,是在这周周末吧?季弈城问的却是完全不相gān的事儿。
对啊,这颜老二可真会折腾,当初离婚闹得满城风雨,现在复婚还得人尽皆知,完全是个高调的角儿啊。方见义摸着下巴,不过现在跟颜家的合作,就成为胜败的分水岭了吧?方家肯定会拼尽全力争取的。
颜家家底厚实,老将军底下儿孙众多且个个是人中龙凤,像是一棵参天大树,枝叶葳蕤,根须更是已经延伸到了军政商个个领域了。在京中,权利用只手遮天来形容都不算夸张了。
周末带上平平,跟习三儿一块儿过去吧。
季紫闪电般冲进了副市长办公室,现在又顶着艳红的脸蛋夺路跑出,冲进了洗手间,秘书室里人人心里的八卦之心都被点燃,跃跃yù试地左瞄一眼右扫一眼,企图看出点端倪。只有覃秘书显得极为淡定,该gān嘛gān嘛,仿佛没看到这一切。
覃秘书,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有人壮着胆子问道。
亲自跑财务的某人当然什么都知道,此刻笑了笑:八成是副市长放话了,上班时间闲聊不利于工作的展开,轻者扣奖金,重者,直接开除吧。
辛辛苦苦考上公务员的大群记者立马闭嘴,一时间,秘书室里只有文件的翻阅和鼠标键盘的敲击声,显得和谐而积极。
季紫坐在马桶上打电话:蓉儿,我好像出问题了?
啥问题?债务危机就别找我了。
就是我刚在Q上跟你说的,我被上司xing骚扰还克扣工资这事儿季紫说着说着,突然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咋了?不会是你又被骚扰了吧?那人到底是谁啊,你后台这么硬他还敢造次,不想活了吗?
在听吗?那人到底帅不帅,被吃豆腐你要不要吃回去啊?何蓉在对面吵吵嚷嚷,要是长得还过得去你就将就吧,反正你妈不是恨嫁得很么,公务员,还是你上司,那也算事业有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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