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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姿笔挺的男人,腰上绑着浴巾,正斜斜地倚在墙边,黑眸定定地看着她,一眨未眨。

季紫巴不得现在自己跟偶像剧里的狗血女主角一样昏死过去,可是偏偏她神智前所未有的清明,对上他的眼神,却无法反应。

这个男人,她分明认识。

全名叫做季弈城,在家谱上,是她季紫的,堂叔。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开新文了,是有多敬业爱岗啊

求撒花求包养O(cap;_cap;)O~

☆、两个人的旧爱

很多年后,季弈城依旧对这一天的记忆历历在目,甚至都没有一个细节遗忘。季紫安静的转过身去围好浴巾,再淡定地起身抱着自己的衣服,迈着从容的步伐,优雅地推门出去。三秒钟之后,他听到一声类似于山里某种野shòu深夜对着月亮的嚎叫之声,实在有些耳不忍闻,不可谓不凄惨悲凉凉。

季紫几乎是夺路而逃,仿佛后面有野shòu在追逐,进了房门就把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接着呜咽哀嚎,其声无不叫闻者潸然泪下。

何蓉半路被吵醒,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吵什么吵,泡个澡把声带都刺激了?

季紫哪还有心qíng逗贫,抱着枕头露出惨兮兮的一对杏眼,泪眼朦胧:如果你的果体被一个男的看光了你会怎么样?

那你看光了那个男人没?

季紫歪着头认真想了半分钟,郑重地摇头:没,他围着浴巾呢,就看到胸肌了。对了,还有最近天涯很出名的狗公腰,他肚子上有个胎记长得特别好看,跟条鱼似的。

何蓉已经完全清醒了,猛地一拍大腿,显得十分扼腕:诶哟喂,那你得多亏啊,胎记看得再仔细那也就只在肚子上啊,你被看的可是全身啊,不看回去你难道不觉得憋屈?

季紫没做声,心说看你敢不敢把你堂叔裤子扒了不?

不对啊。何蓉想起点别的什么,你这身材可真是让那男人大饱眼福了啊,说说看当时他的眼神,猥琐还是喷火?

季紫再次思考了半分钟,答:都不是,是严肃,跟电视里开两会似的。

点菜的时候季禾一直扒着他的手臂不放,企图软化他:拜托了祖宗,还请您手下留qíng,我这庙小,供不起您这尊大菩萨

习季然一边点头微笑安抚着她一边手起刀落好不心软:那就替你省点,先来条苏眉吧,上两盅血燕,你再给我们随便搭两样,鲍鱼就算了。对了,红酒的话,给我开瓶82年的Chateau Margaux吧。

季禾清清楚楚的听到内心滴血的声音,好不容易忍到人离开,立马变了脸开pào:尼玛当老娘的钱是大水冲来大风刮来的吗?!有你这么心狠手辣杀人于无形的吗?!

他笑得明媚而无辜,像是听不懂她的咆哮:谁说你的钱是大水冲来的大风刮来的?又指了指天花板,明明是天上掉下来的。

季禾都快哭了:你能不能有点同qíng心啊,看我晒成啥样了你就知道我这点钱赚的有多血汗了。

他依旧笑得轻轻浅浅:同qíng心啊,它昨儿个刚离家出走了

吃饭的时候季禾觉得那完全是在啃她的骨头喝她的血,脸上一直保持着苦bī兮兮的表qíng,十分影响对方的食yù。

季禾忍无可忍:我带来的消息会让你觉得这顿饭我值得拥有的。

我之前买的号码中头奖了?!她猛地抬头,眼神闪闪烁烁。

习季然摇了摇头:都跟你说多少回了,别贪小便宜,以你的人品,中奖是可能的么?

季禾顾不上他的毒舌,继续猜测:难道你其实你明儿又要圆润地滚回大洋彼岸的米国了?

嘿我说柴火妞儿,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这顿饭要是你付钱我绝对对您老人家刮目相看,从此早晚一炷香隔三差五还烤头rǔ猪供着您都成。说话已经开始没jīng打采了。

习季然见某人已经开始萎蔫了,知道玩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路皓程跟唐云歌分手了。

季禾面上无喜无乐,抿了一口红酒才皱了皱眉头:醒酒醒过头了,口感太过,单宁产生的涩味不足,可惜了窖藏这么多年。

怎么,这消息甜过头了?习季然晃了晃酒杯,酒杯里宝石红色在灯光下显得润泽而沉静。

路皓程跟唐云歌分手了,对于我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好消息。季禾笑了笑,眼尾微微勾起,带着清新的魅惑,对你就不一定了吧?

大院里的孩子打小都跟一块儿长大的,感qíng自然一家亲。但是过了青chūn期之后,骚年骚女稍稍懂事一点的就开始chūn心萌动,注意周围哪些长得高帅,哪些长得白美。于是季禾瞄上了路皓程,习季然就瞄上了唐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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