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身体挺好的,挺好的。回老家了,哪有什么住不惯的。开了一路车怪累的,赶紧进去吃饭吧。叶奶奶笑呵呵地说道。
叶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带着老花眼镜看报纸,听到开门声,抬头便见是老太婆领着两小的回来了,摘了眼镜,合上报纸,面无表qíng说了句:回来了。
叶知梦换好鞋,走到老爷子面前蹲下,笑脸盈盈地说:对啊,回来了。爷爷,想我了没有啊?
老爷子还没开口,叶奶奶就cha进来一句:他哪有那美国时间想你啊,天天就想着他那东南西北中发白了。
胡说什么!盛你的饭去!老爷子一下子涨红了脖子,恼羞成怒地将报纸往沙发一摔。
叶知梦忍不住乐道:爷爷都不想我,真伤心呢。我还是帮奶奶盛饭端菜去吧,赵京宁,你过来陪爷爷说话。
收到她的眼神暗示,赵京宁走到老爷子面前,行了个军礼:首长好。
老爷子没吭声,他又将手里的礼盒放到面前的茶几上,说:之前托朋友从武夷山带了点儿茶叶,他们家自产的,说是用最传统的手工工艺制作。我对品茶不是很在行,但也知道品大红袍得按功夫茶的程序来品才能尝到武夷岩茶之巅的韵味。记得首长以前还住在大院的时候就对茶道颇有研究,这茶到您手里才能真正发挥出它的jīng髓所在,索xing借花献佛,就带过来了。
马屁拍得挺响,哼,坐吧。老爷子犀利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拿起礼盒打开看了看,说:现在市场上的茶叶大多数都是机械加工生产,传统手工艺制作的已不多见,你倒是有心了。九龙窠特级大红袍,小子,破费不少吧?
对长辈的心意无谓破费不破费,这是做晚辈的应该的。
叶知梦正好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听到赵京宁这见fèngcha针的溜须拍马表忠心便想笑,于是小小打击了一下:这有什么破费的,要我看,怎么着也得弄点儿母树大红袍才算够诚意,爷爷您说是吧?
老爷子点头道:现在母树大红袍被保护起来,比早年间更难得了,那些私人收藏的陈茶,价格实在离谱,没必要。
叶奶奶一边摆碗筷一边说:是没必要,家里的茶具要不是我没事拿出来擦擦早就落灰了。都别聊了,开饭了。
哎,我说你叶老爷子对老伴的习惯xing拆台很不满但又很无奈,年轻的时候也没见她这样,怎么越老越回去了。
晚饭的菜色十分丰盛,都是叶奶奶亲自下厨做的,多数是叶知梦喜欢吃的菜。
叶奶奶夹了块排骨给赵京宁,说:京宁还吃得惯的吧?现在年轻人口味都比较重,又是麻又是辣的,其实还是吃清淡点对身体好,等你们上年纪了就知道了。
谢谢叶奶奶,我自己来就好。您的厨艺这么好,我怎么会吃不惯?叶奶奶,您忘了吗?我妈是南京人,从小我都是吃苏菜长大的,口味不重的。赵京宁说道。
叶奶奶恍然,笑了笑,说:瞧我,年纪大了记xing也差了。对对对,你们家炊事员都是做淮扬菜的好手,我怎么就给忘了呢?梦梦以前就爱往你们家跑,说你们家的饭比家里的好吃。
奶奶!叶知梦脸刷地红了,这种陈年糗事gān嘛还拿出来说
赵京宁看了她一眼,但笑不语。
咳咳吃饭的时候哪来那么多话!老爷子发话了,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叶知梦向老爷子投去感激的一眼,食不言,寝不语,知我者,爷爷也。
吃过晚饭,叶知梦坚持不让叶奶奶再收拾,拉上赵京宁进厨房一块儿把锅碗给刷了。
赵京宁挽起袖子,认真地刷着碗,叶知梦则站在边上同样认真地看着他刷碗,想到他明天就要走了,心里又是一阵空落落。
好看吗?他忽然问道,头都没抬。
好看啊。她说。
喜欢吗?他又问。
喜欢啊。
爱么?
她笑:爱,爱死了。
看够了吗?刷完最后一个碗,冲洗着碗里的泡沫,他问道。
她转头看了眼厨房门口,然后上前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宽厚的背上,晃着身子说:看不够,看不够,我们家赵宝宝怎么能这么帅,这么迷人呢,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赵京宁将碗放置好,洗了洗手,转身正面由她搂着,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墨黑的眸子如一池深潭,仿佛要将人吸进去一般:母树大红袍,嗯?诚意不够,嗯?
没看出来我是在帮你吗?爷爷什么好茶没喝过,这个时候无论你什么举动都可能被视为动机不纯,他老人家能看上你那点儿茶叶吗?我替你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你不领qíng就算了,还要跟我算账吗?叶知梦故作委屈般说道。
是吗?那这么说来,我还得谢谢你了。既然如此,为表感谢,那不如说着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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