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谦的面色一片灰败。
平平是怎么回事?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哑着声问道。
萧潇的神色淡漠,眼中流露出极大的痛楚和恨意。
在你找叶开好好谈话的那天,我去了医院检查,怀孕9周半。我想你那么喜欢小孩,就兴冲冲地跑来公司告诉你,结果你对叶开说,你追我,不过是为了让叶开死心,好好接受你妹妹的感qíng。
路子谦的面容苍白,只觉头痛yù裂,神qíng痛苦难抑。
不是的,那只是我对叶开说的气话
是不是气话,已经不重要了。萧潇看出他脸色实在不好,还是硬生生压住了心头的怨愤,走到他身边,低低道:都过去了,我们别提了。你身体刚有些好,去还是先休息吧。
路子谦伸手,萧潇以为他想起身,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却被他紧紧反握住。他的神色很肃穆,脸上那些复杂的神qíng已经收了起来。他抬头,看向萧潇,目光茫然,语气沉痛却极为坚定:说吧,逃避永远不是我的处事方式,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我不想自己被判了死刑,却连罪名是什么都不知道。
萧潇咬咬唇,蹲下身来,看着他的眼睛,幽幽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子谦勉力一笑,却很坚定的点头。
萧潇的身体微微颤抖,连带着手都发抖,手心冰凉一片。路子谦也能感受到她qíng绪的波动起伏,紧紧握住她的手,企图给她安定。过了很久,萧潇依然没说话,只是听到有极其轻微的啜泣声响起,子谦微微蹙眉,松开握着她的手,轻轻摸索着,抚上了萧潇的肩膀。她的肩抖得很厉害,似乎是压抑着极大的痛楚和悲伤。
如果你现在真的不想说,我不勉qiáng。他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习惯xing如兄长一般的动作,让萧潇心中的愤懑消散不少,艰难开口: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子谦扶着她的肩膀,语气沉重却柔和:那这样,我问你答,好不好?
萧潇含着泪,轻轻点了点头,抬头发现路子谦还侧着脸等她的回答,这才慌乱地应了了一声。,
那我回来后,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呢?路子谦轻声问道。
那时候,我心里挺乱的,心里想着,你既然不喜欢我,应该也不会喜欢肚子里的宝宝。而且那时候,我们都在为少宜的事qíng冷战,不是吗?
子谦默然,仔细回想,那段日子,他确实好像有发现萧潇有些不对劲,却以为是因为听到了自己的气话和自己闹小孩子脾气,加之工作太忙,所以并没有多关注。
你还记得我妈妈来那天吗?我们约在了如意楼那天。萧潇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有些飘渺,其实那天,你答应会来我真的很高兴,我想着,如果我们和好了,不管怎么样,我就告诉你宝宝的事qíng。可是你最终还是并没有来,你说你要见客户,暂时赶不过来了。其实我和我妈妈就像一对无话不说 的好朋友,可是为了你,我撒了无数的谎让她相信,希望她能对你一个最好的印象。可是,最后,我们还是在如意楼外面看到了你和你的朋友,其中还有一个女人,你抱着她,吻得那样深qíng。
其实我知道她是谁,因为我在你的电脑里,看到过她的照片,但是我还是不死心,那天,我在你的书房里翻箱倒柜,后来的事qíng,你应该也还记得
路子谦沉默,一时之间,除了风声,就只有萧潇的啜泣声,和两人的呼吸声。
我是回忆的分割线
那天晚上,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带着浑身烟酒气息。萧潇不喜欢这些味道,他也累极,就想洗gān净了再去哄她,毕竟他今天慡约,肯定又会惹得她不高兴。却没想到,她并不在卧室睡觉。他最后在书房找到了她,她坐在小沙发上,神色疲倦,身边散落的都是潘纯的照片,他的电脑亮着,屏保也被设置成了他藏在移动硬盘里的相册里的照片。
都是潘纯。
他一时之间忽然觉得很气愤,也许是自己本来理屈,加上最近这段时间不断的争吵和冷战,让他一下子冷了脸。
谁让你翻这个的?声音冷得如同冰窖里出来一般。
萧潇似乎是坐着睡着了,听到他的问话时候有些迷惘地抬头,表qíng木然,眼中一片虚无。
我说,谁让你乱翻这些的?谁准的?他加重了语气,却不敢去看她的脸。
萧潇忽然就笑了,轻轻问:你晚上为什么没来?
路子谦有些不耐烦,扯了扯领带,硬声道:我去见谈生意还要向你汇报吗?
萧潇从沙发上下来,赤脚走到他面前,抬头看他,手上拿着一张潘纯的旧照,目光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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