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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禾惊讶:“她们为何如此?难道不怕陛下动怒吗?”

越朝歌道:“前些日子的春酒宴上,我让岳若柳丢了面子。”

碧禾想说长公主也该收敛收敛,可还是住了嘴。若她们家长公主知收敛,便也不是她们家长公主了。

越朝歌轻松,“不用在意。你且去温酒。”

说罢走了两步,往贵妃椅上一窝。

碧禾出门时回头望,她已经闭目假寐了。

碧禾叹了口气,从她入府以来,长公主殿下就是这个性子,翩若惊鸿,举重若轻,谁也不知道她昳丽容貌下的真实心情。

时间点滴而过。

金杯玉盏,烈酒温汤。

越朝歌坐在温泉池畔,足尖着水,整个人缓缓步入水中。

红绡纱衣漂浮到水面,温汤只淹到她心口,水下起伏若隐若现。

忽而“砰”地一声,落地的推拉木窗赫然洞开,夏夜的凉风卷了进来。

四面铜镜中出现一把撑开的红色油纸伞。

越朝歌刚来得及看清执伞的白皙的手,眼底就已经浮现一道寒光。眼见寒光迅速逼近,在眼前无限放大——

“等等!”

伞沿堪堪从她白皙的脖颈上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

血点沿着伤口凝结成血珠,疼得越朝歌紧抿红唇。

暗渊落到池边。

他抬眸看向越朝歌,眸光冷淬,没有一丝温度。

“还有遗言?”

他终是收了力。

她赌对了。

越朝歌劫后余生,深深吸了口气。

她抬起头,眸子湿漉漉的,在氤氲的水雾中,和他冷沉的目光短兵相接。

“我有。”越朝歌开口,声音绕丝般钻进人的耳朵里,惹人耳朵发痒。

暗渊这才把目光落到她身上。

见她穿着单薄,忽而眸光一凝,身形微顿,执伞的手陡然用力,手背青筋暴起。

越朝歌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继续道:“我若是现在衣不蔽体死去,很不体面。不若暗渊先生……”

她拖长了尾音。

这句“暗渊先生”,本就叫得人尾骨酥麻,嘴角更是噙着一抹最惑人的笑意。

她缓缓抬起眼皮,妖娆一眼望过来,继续道:“在我死后,替我更衣如何?”

她媚色天成,说的话也引人遐想。

暗渊冷厉的眸子忽然放空,脸红到了脖子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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