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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简余墨笑若chūn风的回答。

恋人分手,真的没可能做会朋友,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的,她根本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些什么,于是匆匆吃完早餐离开餐厅。在她接杨乾电话时,忽然听到有人喊她,简余墨追上她,并且递给她一杯latte,沈乔万万没想到的是杨乾居然在酒店,看到这一幕并且深深误会。

一整个上午,杨乾的电话都关机,她甚至打给他工作时用的电话,他从未不接她电话,所以她第一次拨那个号码,因为是工作所用,所以不可能关机,可是她打一次,他挂一次,铁了心不想理她。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心口却像是被紧拧着一般难受。

沈乔打给张启,本想问杨乾有没有去找他,隔着听筒听到他没睡醒似得迷蒙沙哑的声音,隐约还能听到有女人发出的声响。沈乔讪讪挂掉电话,很抱歉打扰了人家的私生活。

昨晚她回到家,盛夏却不在,后来她接到盛夏的电话,便匆匆赶到酒店。她按照盛夏告诉她的号码找到房间,门虚掩着,推开门看到一个人大字平躺在地摊上,身形单薄的盛夏有些无助的坐在旁边。

沈乔第一反应是盛夏被人欺负了,但是她平静的模样看起来又不像,躺在地上的人闭着眼睛,嘴巴微张,胸膛有节奏的微微起伏着,像是睡着了。待沈乔走近,仔细看清躺在地上人的模样,赫然发现居然就是那天在街上追了她车尾的车主。

你他沈乔指着地上的人,不解的看向盛夏。

盛夏问:能不能帮我把他抬到chuáng上?

沈乔愣愣的点头,同盛夏一起搬着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男人。因为有扶喝醉的杨乾回家的经历,这位醉的不省人事的男子有多沉她早有心理预期。纵使有准备,她和盛夏毕竟是两个女人,本身就没多大力气,几乎是连拖带拽的将鲍文卓挪卧室,费尽全力才勉qiáng把他抬上chuáng。期间杨乾打了电话给她,她匆匆说了两句便结束通话。

沈乔喘息着抚了抚头发,率先走出卧室,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片刻后,盛夏跟着出来,轻轻将卧室门关上。

沈乔另外倒了一杯水递给盛夏,她慢慢接过去,手指摩挲着杯口低着头。半晌后,她才慢吞吞的说:他是我的心理医生。

沈乔看着盛夏乌黑的长发,我房间里他的名片,真的是你拿走的?

虽然沈乔没打算索要赔偿,不过她记得自己整理包包的时候把名片拿出来,可是第二天却出门时,却发现不见了,不过她压根没在意,只当是自己记错了。

那天他撞了我的车,所以留了名片给我。沈乔稍稍解释了一句,但是潜意识觉得,他们俩没那么简单,包括鲍文卓撞她的车,没准儿也是有所预谋。

盛夏拿着杯子走到沙发前坐下,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灯下晕着光圈,像黑色瀑布一样。

我回国之后,我们就没有联系,他给我发的邮件我也从未回复过。他发给我的最后一封邮件里说,他要回国找我。跟着几天之后从你那儿看到他的名片,我想他一定是找到你了,但是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沈乔走到盛夏对面坐下,问道:你为什么不回复他?

为什么要回复?盛夏反问。

沈乔被问的一愣,接着笑着回答:他喜欢你啊。

喜欢我,我就一定要有回应吗?我曾经也喜欢过一个人,很喜欢。盛夏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望着杯子里透明的液体出神。

沈乔心头一颤,一股子罪恶之意上涌,手也跟着握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的ròu里。

盛夏放下杯子,继续说:今天,他陪我去看我妈。他原本滴酒不沾,却逞qiáng喝了一杯白酒,就变成现在这样。

沈乔知道盛夏所说的妈妈是方敏,盛夏每周都会去看方敏,有时候也会陪她住几天。如今,她带着鲍文卓去见方敏,却没有带回家见爸妈,也许在她的心中,至亲的人始终都是方敏。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盛夏是流着相同血的妹妹,而心中最亲近的人却是沈瑜。

我想他可能真的很喜欢我,盛夏说着,抬起头望向沈乔,犹豫着问:被深爱的人,是不是都会有恃无恐?

盛夏,我沈乔觉得有些无地自容。她没有从盛夏手中抢杨乾,但是他们的确是因为她才分的手,如果不是因为长得几分相像,杨乾也不会招惹盛夏,盛夏不管在亲qíng,还是爱qíng中,都是无辜被伤害的那个,这一点沈乔没办法替自己和杨乾辩驳,更没有办法替父母辩驳。

以前我不懂,现在懂了。他陪我走出yīn郁,让我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我知道他喜欢我,但是我却不敢再动感qíng,感qíng这东西无声无息,却伤人最深,盛夏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从小到大,我想要的,最后都失去了,就连母爱都不是我应得的,健康也没有了,手腕上还有像一条蛇一样盘踞的伤疤,对于这样的我来说爱qíng太奢侈,我要不起。

沈乔焦急的反驳:不是的,你要的起,那是你应得的。

盛夏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坦白说,我真的恨过你。你有我可望不可即的爱qíng,还有我从未得到过的父爱,被遗弃的也是我不是你,你就像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却是什么都没有的丑小鸭。我不止一次的想,如果当初被遗弃的是你,那该多好?

沈乔曾经做过这样的梦,梦中她一无所有,深爱的人爱着像公主一样的亲妹妹,她得不到亲qíng,得不到爱qíng,她哭着从梦里惊醒,梦中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呼吸苦难。而现实比梦境更残酷的是,她曾经把亲妹妹送出国。

盛夏一改往日的沉默和冰冷,忽然笑了起来,眼睛里蕴藏着复杂的qíng绪,上帝的确是公平的,你虽然爱他,但是你也曾经失去过他,差点没办法拥有他。而如今只要我在家一天,你就没办法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所以我有恃无恐的消耗着鲍文卓对我的感qíng,来折磨你们,看着你无家可归。鲍文卓有句话说的没错。你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盛夏望着沈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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